“我不要!你不回来,我就天天出去!”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王贺的话在石伟民的脑海里旋转着,让他当即就吼了出去:“不许出去!你哪里都不许去!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林依雯本还有些怒气的心情,听到石伟民如此一吼就有些怂了:“知道了!”
挂断电话,张朝阳的大脸又伸了过来:“是嫂子吗?”
“嫂子你头!”
在医院又呆了三天之后,石伟民彻底呆不下去了,而王贺碍于外界和领导对这件案子的压力,也有些顶不住了,在石伟民再一次的提出出院时,妥协了。
这时距离案件发生已经过去了五天,想要到案发现场查询线索,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石伟民出院,老胡特意提着饺子来到警局为石伟民接风,虽然在警局住了两天,却丝毫没有怨恨之心,看到石伟民的时候,还难过的几次落泪。
“我一直怕死!其实回过头来想想,死真的没什么!倒是你们为了一个案子,这真是拿命在赌啊!”
石伟民夹起了一个饺子送进嘴里,听着老胡的话笑了起来:“这真没什么,以前破案的时候,命掉了半条都是常有的事情,并且啊……”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石伟民对面的老胡,突然神色怪异的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袋子,同一时间,拿塑料袋的手一个转移,接近了石伟民,塞给他一个东西。
石伟民先是一愣,随后低头看了一眼,就疑惑的看着老胡。
“我还隐瞒了你一件事情!”
石伟民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是一个黑色的布块包着的铁板,掂在手上有些分量,就想要拆开布块看清楚,被老胡拦下。
“我能感受到你对我们兄弟俩的真心诚意。原本这件事情我还是想要瞒着你的,但是事到现在,连你都遭受到了危机,如果我再不说的话,那就太对不起我的良知了!”
老胡说完,回身看看周边,直到确定身后没人,才谨慎道:“案发当时,大傻的确在场,但是他是藏起来的!你想想如果当时他什么都看到了,他还能活到现在吗?”
“那大傻事后有没有告诉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胡摇头,“他是个傻子,他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给了我这个东西!他直说是在地上捡到的,但是那个来找我们的人,也曾问我要过这个东西,被我拒绝了!可以看出来,这个东西对他很重要!”
石伟民把铁块放在桌子下面,拆开上面包着的黑布,入眼望到的就是“死”这个字,看到首端的孔,石伟民粗糙的打量了一番就收了起来。
这可能是钥匙坠。
“那老胡,你还有别的消息吗?”
“没有了!我该告诉你的全部都告诉你了!”
夜,深了!
石伟民站在窗前,看着院里昏暗的灯光陷入了沉思,手里的证物被他紧紧的抓着,银白色的琴弦,心形的吊坠,还有泛黑的铁制吊坠,都成为他思路回转的线索,只是这些物件之中都有着什么样的牵连,才能制作出这起命案?
“啊哈……天哪!你怎么还没睡?”
林依雯打着哈欠,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就在沙发上坐下来,看到石伟民手里的东西,就半是讽刺半是疑惑的说道:“你不会是为了案子夜不能寐吧!算了!肯定是!”
石伟民不动声色的把手里的东西收了起来,“大半夜的你不去睡觉,出来晃荡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不睡觉,害得我以为客厅里进贼了!”
石伟民揉揉眼睛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案子一天解决不了,心就悬着一天!”
“还有你破不了的案子?想当年……”
石伟民的眼神让她立马停止说下去,“讲真,到底是什么案子让你这么揪心?”
“一个莫名的杀人案,死者的死可能与妹妹有关……”
“妹妹?女人?人往往都说最毒妇人心!其实我不这样认为,或许女人只是受害者的身份呢?或许是被利用的身份!”
“眼下的证据看来,似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这个女人!”
“正是如此,你才应该觉得奇怪啊!如果是一两个证据还好,但是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她,你不觉得奇怪吗?有哪个人会在杀人之后留下这么多证据!除非她是弱智!”
“有点道理!”石伟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头,示意林依雯:“你继续说!继续把你的观点说下去!”
“照我说,这个死者的妹妹很有可能是利用者,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案情,但是看你们这里的新闻也知道的大致差不多了,你想想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她会有多少心思?她要是想要杀死她哥哥,至于这么大费周章的跑去公园偷袭吗?还有那个丨警丨察被偷袭,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打的过丨警丨察……等等!”
林依雯瞪大了眼睛瞪着石伟民,紧接着快速的站起来,走去石伟民的身边坐下,撩起的衣服乱看,搞得石伟民心里大乱:“你这是做什么呢!有话好好说,别给我动手动脚的!”
“你以为我稀罕啊!那个被袭击的丨警丨察是不是你?”
“不是我!”
“不是你才怪!我就纳了闷了,一个遭袭击的丨警丨察为什么上新闻的时候没有露脸,原来是你!你这几天没有出什么差吧?是不是就呆在医院了?”
石伟民举起双手哀呼:“冤枉啊!真不是我!我当真是出差了,你不信问问我警局的那些兄弟!哎呦……”
“你还敢说你没住院,那这脖子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头上的绷带是怎么回事?我就奇怪,怎么回家还带帽子,从你戴帽子我就怀疑你,但是我不稀罕揭穿你,是你自己找上门让我揭穿的……”
屋子里再一次的笼罩在鸡飞狗跳的打斗之中,却不然,此时的石伟民却被林依雯的一番话激起了思维的斗志和构思。
次日,石伟民一身休息装,站在小区门口来回的晃荡,观察周边的建筑物,这一块是老城区,本是应该拆迁的房子,却在城市构造中遭到了当地人的反对,一直被搁置了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城区却被当做文化的怀念给遗留了下来,因此住在这一块儿的人并不想房子那般的破败,实则许多人还有了自己的房产和积蓄。
背后传来疑惑的声音,石伟民慌忙转过头,就被身后一身校服的方雪给吓着了,见惯了方雪穿者打扮成熟的模样,第一次看到她穿校服,竟然还有些不适应。
“石警官,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我自己看错了呢!你怎么一大早就在这里?”
“没什么,刚好办案路过这里,就想着跟你见一面,但是手机离刚好没有保存你的手机号,只好来你家门口碰碰运气!”
“那可真是巧啊!我刚好就今天早上出门早了,要不然您还得再等半个小时呢!”
石伟民笑了笑,视线在她白皙的脖颈处扫了一圈,看到那银色的项链还挂在脖子上,而项链的衔接处明显掉了一个东西。
可能是注意到石伟民的眼神,方雪低下头,伸手摸了下项链,“呀,我的吊坠什么时候掉了!”
“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