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转头看了管雪一眼,随即冲她笑笑,手脚麻利地准备凉粉了,不多时凉粉乘出来,小姑娘端着小心地放在管雪面前,“阿姨,凉粉好了,请慢用。”
管雪轻轻舀起一勺放入口中,凉粉冰冰爽爽的,很是爽口,仿佛吃上一口,往日的郁闷就会一扫而空。
凉粉一份不多,刚好够一个人吃到七分饱,不过这对于管雪来说已经足够了。
付完账后,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跟妇人攀谈起来。
“哎哟,怎么好意思说,我们孤儿寡母的,小本生意勉强糊口,都是我那死鬼去的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没人照应,可怜我的小棉花,从小就得跟着我吃苦,要是她爹还在,至少还可以每年换身好衣服穿。”妇人一讲起自己,就开始絮絮叨叨几乎不能停。直说的小女孩有些害羞地躲在她身旁,体贴地帮她按按肩膀和手脚。
“小棉花是个好女儿,这么小就能帮妈妈的忙了。”管雪笑着夸了一句。
小棉花羞涩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脆生生地道,“妈妈每天要做那么多工作,就为了让我吃饱穿暖,供我上学,我不想让妈妈这么累。”
小女孩直白的话,却最诚挚,那妇人忍不住眼睛酸涩,抱着自己女儿偷偷擦泪。
而管雪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此刻想到了秦雪
如果秦雪跟她离开,她也会被迫早早地长大,早早地懂事,早早地成熟,会成为一个让她很心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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