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星权衡再三,也只能忍下这口气。凌家在东海的势力还是不足,而且自己最强的两个保镖又被放倒,想横也横不起来。
一咬牙,凌子星再次取出支票本,刷刷写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丢给王浩南:“现在可以走了吗?”
王浩南仔细地检查了支票没有问题,将它交给袁晓峰,然后对凌子星说:“还有一点小事。”
凌子星差点跳起来:“还有什么事?钱不是都给他了?”
王浩南指了指被狼藉一片的包厢:“我的店被你的人砸成这样,还影响到了店里的生意,总不能不赔吧?”
凌子星眼中怒火中烧:“好!你要多少?”
王浩南打量了一下包厢里的情况:“咱们毕竟也算是有过交情,今天的饭钱就免了,装修我也自己来,再给我五百万就行。”
袁晓峰也是暗笑不已,对关颖说:“看到没有,这王浩南不愧是道上混的,敲起竹杠来比我有经验。”
关颖心善,已经有些不忍:“五百万,也太狠了。”
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议论,王浩南老神在在地指着墙上一副被打落在地的字画:
“看到那副字画了吗?唐伯虎的真迹!光是拍卖价,就不止五百万,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凌子星当然不认:“你说是真迹就是真迹?我还说是大街上十块钱两张的地摊货呢!”
王浩南目光一扫,看到旁边若有所思的孙正德,眼睛一亮:“孙老板,我记得你对古玩字画很有心得,还请帮着鉴定一下。”
孙正德正在思考袁晓峰现在到底成长到了什么高度,被王浩南这么一叫才回过神来:“啊……我恐怕不行吧?”
王浩南霸气地说:“孙老板不用谦虚,不管你给出什么结果,我都接受!”
凌子星立刻说道:“如果真的冒牌货呢?”
王浩南淡淡地说:“那凌先生直接就可以走人,绝对再不纠缠!”
凌子星脸上露出笑意:“好!一言为定!孙兄,还请上前鉴定一下吧!”
“既然这样,那我就献丑了。”
孙正德上前捡起那副跌落在地的山水画看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
“这副山水以小斧劈皴绘雄伟险峻的重山复岭,同时笔墨细秀,风格俊逸,兼具南北宗画派所长,的确是唐伯虎不可多得的真迹!”
凌子星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什么?你确定这是真的?”
孙正德非常肯定地说:“绝对没错!没想到大当家竟然把这么名贵的真迹放在包厢里,实在是暴殄天物。”
凌子星这个恨呀,看向孙正德的目光说不出什么心情。明明是一起的,竟然帮着别人坑自己!
袁晓峰将支票让关颖直接转到自己的账户上,这时候完全是看热闹的心态。
见到凌子星这副表情,感觉非常的过瘾,在旁边起哄:“凌六爷是吧?反正你也不差钱。”
凌子星无奈,得罪了王浩南,可比得罪袁晓峰后果严重的多。肉疼地写下一张支票丢给王浩南,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王浩南哪里会怕他,非常认真地检查好支票,递给朱武,这才客套地说:“凌先生,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凌子星没有回话,连孙正德都没理,灰溜溜地离开。孙正德这就有些尴尬了,好在袁晓峰对他非常客气:
“孙老板,要不咱们换个包厢,坐下来好好聊聊?”
王浩南也立刻说道:“朱武,去把帝王阁安排一下,请袁先生和孙先生过去小坐。”
孙正德连忙摆手:“使不得,毕竟我是和凌子星一起来的,他走了,我留下也不好看,改天,改天吧。告辞!”
孙正德现在也是非常的敏感,不想和袁晓峰走的太近。简单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匆匆离开。
朱武安排人把被打伤的保镖送回去,然后说:“南哥,已经让人安排好了。”
王浩南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今天让几位见笑了,特地备了几杯薄酒,还请几位不要嫌弃。”
今天的事情,袁晓峰当然也看的出来王浩南是力挺自己,这个人情还是很大的,也不好拒绝:
“我到是没有什么,只是我的朋友还有伤,出来的时间也不短,恐怕要回去休息。”
华光现在醉意完全上来,整个人迷迷糊糊地都快睡着了。关颖心思细腻,开口说道:
“晓峰,你陪大当家再喝几杯吧,我和赵老三送他们回去。”
王浩南立刻叫过朱武:“多派几个人把关小姐她们送回家,和兄弟们都交代一声,平时照子放亮点!”
朱武答应道:“是,我这就去安排。”
在东海,王浩南是当之无愧的地下土皇帝。有了他这一句话,相信很少有人再敢去打关颖几人的主意。
袁晓峰见关颖她们先行离开,也没了顾忌:“那我就陪王先生再坐坐。”
两人到了帝王阁,一进门,袁晓峰就被这场面震憾住了。入眼金壁辉煌,亮的刺眼。不由下意识地挡了下眼睛:“我去,大场面呀!”
王浩南不无得意地说:“这是我请了高人,专门按养心殿的布局设计的,除了特别重要的客人,是从来不对外开放的。”
这句话无疑是在暗示袁晓峰,已经将他列为自己尊贵的客人之一。
两人在桌前坐下,自有几位宫装美女送上八道美味,果然全都是按宫里的规矩,显得很高大上。
袁晓峰拍了拍肚子:“早说还有这顿大餐,刚才我就不吃那么多了,浪费呀浪费。”
王浩南笑着说:“呵呵,这有什么浪费的,只要袁先生喜欢,随时可以来吃,我和老朱说一声就是。”
袁晓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怎么好意思?大当家把我约到这晨,该不会真的只是为了吃饭喝酒吧?”
王浩南说:“当然不是,最近和AM徐家那边联系了一下,他们还是非常看好东海的潜力,也是真心想在这边扶持一个代理人。
这么好的机会,要是错过了,真的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还会再有。
何况现在东海的局势也不稳定,太多的势力入局,真的是压力山大。”
袁晓峰委婉地说:“其实令公子也年纪不少,为何不给他安排点实际职务呢?
天天这么游手好闲,以后想要接班青云社,好像也会遇到很大的阻力吧?”
王浩南的面色有些僵硬:“这个……王诚的性格太急,不太适合社团里的事情。过几天他的伤好了,我准备再把他送到国外去,省着给我添乱。”
袁晓峰咳嗽两声,压低了声音:“大当家,恕我冒昧,王诚,恐怕不是你的亲生子吧?”
王浩南脸色大变,强笑道:“袁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诚虽然不成器,却也是我发妻怀胎十月所生。
何况我的发妻在生了王诚之后,也难产而死。一直是我们爷俩相依为命,怎么会不是我的孩子?”
袁晓峰说:“在下学过一点相人之术,大当家的子女宫生有罗网纹;另外泪堂枯暗下陷,表示肾气虚弱,难有子嗣。
而且你颧骨突出,额头高阔,说明个性倔强,对任何事情都很挑剔,掌控欲极强。
这种面相的人往往也是一生劳碌,孤克无子。而大当家却有个这么大的儿子,所以我才会有此一问,深感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