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林纪受不了那烟味,皱着眉头咳嗽了两下,这才回应道:“我是林纪,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发哥,我喜欢这个称呼。”墨镜男人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继续问道:“林纪小兄弟,今年多大啦?”
“我……快二十二了。”身处险境,林纪说话也不得不谨慎起来,万一说错什么话,触怒这位大哥可就糟糕了。
“二十二岁啊,正是青春燃烧热血澎湃的年龄!想当年,我身无分文,孑然一身出来闯荡的时候,刚好也是二十二岁!”发哥仿佛在念抒情诗一般说了一通,还意犹未尽的发出一声感叹:“啊,这是多么美好的年龄!”
“大哥,你找我来究竟有什么事?”林纪小心翼翼的问道,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平常很少得罪人,最近一段时间得罪的,并且有能力请黑势力报复他的人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夏腾飞。
尽管夏腾飞现在被警局刑事拘留,可别忘了夏腾飞的父亲夏光华,夏光华完全有能力对他进行报复。
“先不聊那个。”发哥摆了摆手,随即笑着对林纪说:“小兄弟,有没有找女朋友啊?”
听言,林纪心神一凛,此人莫不是也盯上了卢云?
“没有没有……我还没找女朋友!”林纪连忙否认,不管对方是不是冲着卢云来的,他都不能把卢云牵扯进来,他已经对不起卢云一次,绝不可以再对不起卢云第二次。
“没女朋友那真是太可惜了,人生最美妙的事情都没有经历过啊。”发哥在那儿摇头晃脑,还用教导的语气向林纪说道:“林纪小兄弟,人这一生很短暂,该享受的时候就得享受,不然哪天你没机会享受了,只会徒留遗憾呐。”
林纪沉默,没有接发哥的话,他摸不透发哥的心思,还是保持沉默的好,以免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
跟林纪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发哥也觉兴趣索然,他不再闲扯,摸出一张照片亮在林纪眼前,和声问道:“小兄弟,照片上的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卫铭?林纪目光一凝,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屡次帮他忙的卫铭。
此人找卫铭做什么?难道是卫铭的仇家?林纪心生疑窦,面上却不动声色:“我不认识他。”
“小兄弟,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你会让我很为难的知不知道?”发哥略带责怪地看着林纪,“发哥我呢,是喜欢用和平手段解决问题的人,不喜欢用暴力手段,那太不雅观了,可你如果对我说谎,让我用和平手段得不到我想得到的答案,那我就只能使用暴力手段喽,因为我头上也有老大啊,我不对你用暴力的话,就会有人对我用暴力,所以你最好跟发哥说实话哦,别让发哥做那种不雅观的事情。”
“我……我只知道他是谁,但跟他关系不太熟。”林纪目光闪烁不定。
“真的吗?那为什么我的手下看到你和照片这个人走得很近呢?”发哥笑容一敛,目中透出迫人的光芒,这是他生气的征兆,显然他已经快对林纪失去耐心,“我刚才跟你说过,我不喜欢用暴力手段,但你若不诚实,我也只能破例使用暴力手段了。”
“其实我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才认识他的,和他只能算普通朋友,谈不上多深的交情。”林纪如实说道,反正这些信息也不重要,告诉发哥也没关系。
“很好,我喜欢诚实的人。”发哥脸上重新现出笑容,“现在告诉发哥,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卫铭。”林纪回答。
“再告诉发哥,以你和卫铭的关系,请他吃饭他会不会接受?”发哥追问道。
“这个……可能有点困难,我跟卫铭的身份差距很大,他未必会接受我的邀请。”林纪模棱两可的说道。
“不要用可能未必这种不确定性的词语,发哥想听到准确的答复!”发哥语气不容置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把卫铭邀请到我指定的地点吃饭,绝对不容有失!”
“你们要对卫铭做什么?”林纪脸色一变,如果他按照发哥说的做,不等于出卖卫铭么?他怎能出卖多次帮助过自己的人?
“不做什么,只是想送他去一个美丽的地方,那个地方叫做……”发哥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笑容,一字一顿的说道:“天堂!”
“你要杀卫铭?”林纪难以置信地看着发哥,此人究竟和卫铭有着什么深仇大恨,竟想对卫铭下杀手,最关键的是,这家伙居然想让他当杀人帮凶!
“不是我要杀卫铭,我跟他无冤无仇,没事杀他干嘛?”发哥把了一口烟枪,毫不避讳的说道:“想杀他的是我老大,一个我惹不起的大佬,而我只是他手里的一把刀,他要拿我这把刀砍谁,我就得去砍谁,明白吗?”
“杀人是犯法的,你们不能干这种犯法的事情!”林纪咬着牙说,他再怎么丧尽良心,也不可以把卫铭往死路上推,这是天理不容的事情,倘若他答应发哥,不仅可能害死卫铭,他也将踏入无底深渊。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啦,你只管帮我们把人带到就行。”发哥慢悠悠的说道。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帮你们干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林纪断然拒绝。
“小兄弟,这可由不得你了。”发哥朝身旁一名手下使了个眼神,这名手下顿时会意,将手中的盒子打开,然后用戴着白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取出盒子内放着的紫色药丸,待另外两人掰开林纪嘴巴,他便把紫色药丸丢入林纪口中,接着他捏住林纪鼻子,又给林纪灌了一口水,等到林纪咕咚咕咚将紫色药丸咽进肚中,众人方才放开林纪。
“咳咳……”林纪被呛得咳嗽不止,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他努力抬起头,望向发哥冷声问道:“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毒药!”发哥言简意赅,微笑着解释道:“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大约两天时间才会发作,如果两天之内你吃不到解药,剧烈的毒性瞬间便会侵入你的五脏六腑,顶多十分钟,你就得和这个世界说拜拜,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很吓人?”
“什么?”听到这话,林纪大脑刹那间空白一片,若是不听发哥的命令,他就只剩下两天可活?
“不要怀疑发哥的话,把毒药当成糖丸,这药的毒性我可一点也没跟你吹,因为我还有比这药更毒的毒药,不信你瞧瞧。”发哥拍了拍手掌,两人先后从外面走进来,前面那平头男人拉着一条脏兮兮的土狗,后面那胖子端着一个盛有黑水的瓷碗。
胖子把瓷碗放到房间的空地上,随即退到一边,而平头男人则按着土狗脑袋,将其嘴巴强行按进瓷碗,土狗只得被迫伸出舌头舔瓷碗里的黑水。
待土狗舔了四五口,平头男人把瓷碗拿走,亦退到一边站着。
林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土狗,起初土狗没什么反应,可一分钟过后,土狗开始在地上打滚,口中发出痛苦的叫声,两分钟过去,土狗身体渐渐发黑,一股恶臭味弥散出来,等到第三分钟,土狗已完全变成一条黑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俨然失去了生机。
可死亡并不代表着结束,剧毒依旧在侵蚀土狗的血肉,直至土狗腐烂成一堆臭不可闻的烂肉。
林纪呆呆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除了恐惧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