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让黄鹤也是特别尴尬,这才放下那骚气逼人的兰花指:“风哥,他那瞎表弟的手被人家打断了,说是我黄鹤的人干的,我的人今天都在堂口里上瑜珈课呢?哪有功夫去收拾他那瞎表弟?”
“表哥,他老说我瞎表弟,哎呀,伤自尊啊,一伤自尊我就心疼……”
他那有只狗眼的表弟最常用的就是:一伤自尊就心疼,打劫敲诈全靠这一招,所以习惯性的躺到了地上。
可是他忘了这是在混子窝,黄鹤哪里会吃这套,蹲下去便用那阴毒的兰花指拧着他。
别看黄鹤的兰花指看上去柔若无骨,但那可是有真功夫的话,真要下狠手的话,一下能拧下一块肉。
尽管没下狠手,这几下也够呛。
“我让你伤自尊,我让你心疼,信不信我现在就把那只眼也挖了,换两只狗眼。”
这西门帅那只眼被扎瞎之后,便去医院换了只狗眼,换是换上了,不过不怎么对焦,看东西看不清,所以干脆就带个独眼聋的眼罩。
当听到要把另外一只眼也挖的时候,可把西门帅给吓得赶紧抱住他表哥的腿叫唤个不停。
“表哥,救命啊?”
“黄鹤你不赔礼道歉是吧,好,我给你没完!”
“打就打!”
就在二人扭打在一起的时候,杜鳞风一下把那把刀子扔到了二人面前。
阴冷的脸上能拧出~水:“打,哪个输了就切颈自刎,来,今天我作裁判。”
听着钢刀落地的声音,两人才想起来这是在大风堂,这么闹也太没把大哥放在眼里。
赶紧都松开了。
“风哥,我表弟他的手就是那黄鹤的人掰断的……”
“你怎么知道是黄鹤的人打的?是你亲眼所见,还是有什么证据,拿过来我看看。”风哥对于这两个小弟,是真的烦透了,要不是当初他们两三个帮着拿下这个地盘,他早就设鸿门宴弄死他们了。
也正是因为念及旧情,才对他们一再忍让,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要是之前赤手空拳打天下的时候,绝对的一言堂,哪个敢这么放肆。
现在华阳城四区,各自占据,相处的倒是和谐,所以这才亲如兄弟,很少发火,而现在看来,再不严加管教,他这大风堂早晚也得一盘散沙。
之前还没觉得,自打高猛这小子空降华阳城,搅得他的大风堂不得安宁的时候,才意识到了危机感。
“愣着干什么,打,哪个输了就自己抹脖子!”
史如山,黄鹤看着眼珠子通红的杜鳞风,一句话都不敢说。
“你们下不去手也没关系,我可以帮你们!”
看着两人都把头低着,恨不得埋到裤~裆里。
“打啊!”
这一声虎啸一般的声音,把二人吓得打一尿颤,差一点吓尿。
“风哥,我们错了。”
二人异口同声道。
“错了,你们还知道错了,看看你们现在,再想想我们之前一起打天下的时候,这份安定和谐来的有多不容易,不好好的地日子,为什么就喜欢这么不安宁呢?你们要是觉得过得太安逸了,可以,把东西收拾收拾,把银行卡,房子车子都交到我这里来,想滚哪滚哪,老子不留着,滚吧。”
“风哥,我们真错了,您放心,我们以后绝对不吵了,真的。”
看着这两人一个劲的道歉,杜鳞风的心也软了下来。
毕竟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他们可都是舔~着刀尖过来的,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生死之交。
要不是有他们三个堂主,也不可能有他杜鳞风的现在。
“好了,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如山,说说你表弟的事儿,在说的时候,别带着有色眼镜,实事求是。”
“这个,我……得,还是让我表弟给你说吧,我也都是听他说的,我问他是谁打的,他就一口咬定是黄鹤的人……”史如山也明白,这事不能再闹了,还是让他表弟来说。
要不然把杜鳞风给惹急了,恢复到之前的样子,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
“帅子,还不起来给风哥好好说说,最好说清楚点。”
那西门帅早就听他表哥说过这杜鳞风可是个狠角,之前动不动就剁手砍脚的,老吓人了。
现在一看,红脸大胡子,确实够瘮人的。
“帅子是吧?别怕,慢慢讲来,风哥会为你做主的。”
史如山赶紧朝着表弟西门帅的P股上踢了一脚。
“臭小子,风哥都说为你做主了,还愣着干吗,赶紧说。”
“是是,我我上午去去,和几几个兄弟闲逛,看到一个小~美,美女,便跟着他过去,没想到还是个小才才才女,他家好像是个写字画画画画画的……”
他表弟一开口,可把杜鳞风给急得,真想朝他脸上打几~巴掌。
但他是个结巴,也真没办法,只好重新在脑子里重新组织着语言。
西门帅继续嗑巴道:“我我看他家里的门面占占了好几间,挺挺大的,再说了我也馋了,想吃个狗肉火锅啥的,但兜兜里没钱啊,便便便想着顺便逗逗姑娘,顺便弄弄点钱花花……”
“等等,难道你表哥就没有给你说,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再去那么明目张胆的去敲诈了吗?”
杜鳞风说着便把目光放在了那史如山的身上。
“啊,那个,我,我表弟这是上才来吗?我,我可给他零花钱了,好几百呢?谁知道这小子花销这么大,我……”
“表哥你你可拉倒吧,还好好几几百,一共才1,1,120,还说让我花到月底,你说这点钱连进个金拱门(之前叫肯德基)都困难,还还还怎么坚持到月底啊,天天让我吃馒馒头啊?”
一提到这事这西门帅就气,接着说道:“嗳,表表哥你挺高大个人,说话话怎么这么不靠谱呢?是不是你告告诉我的,不敢说,说说整个华阳城,但但是在整个华龙区那都都是你的天下,你在这里说一一不二二二,你没钱了,进进店吃就行,没钱了就就,就到他们店子里拿,就当是自己家家似的,表表哥,你拍着良,良心说,是是不是你说,说的……”
“是是,我我……哎呀都让你把我带沟里去了。”他表哥史如山也不由得嗑巴起来。
把大家伙都逗乐了。
“是我说的不假,但是我不是说了吗?你弄点钱行,别把事闹大了,你……得,不说这事了,你就说重点吧,你是怎么被黄鹤的人打的,那人是谁,要是让你去找,你能不能认得出来。”
黄鹤这时又走了过来,伸手便在西门帅身上点了一下。
“我可告诉你,要是你敢诬陷我,我弄死你?哼……”说话间,黄鹤冷哼了一声,而后叉起腰,还不由自主的挺起胸。
“切,就就你,个变变~态,白给我我我我都不弄,老子不喜欢你你这这种人妖。”
“哈哈,哈……”那史如山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不过一看杜鳞风沉下来的脸,这才止住。
“帅子,我听着你说话都费劲,这样吧,简短洁说,那人长什么样,有没有什么特征?”杜鳞风也是忍着性子说道。
“那那个人长,长得很高,比我还还高出半半头,虽然穿着衣服但但但是却很结实,哦,对对了,那人的胳膊上好像还还还有有有个纹身,像是一一个佛像刺青……”
当一听到佛像刺青的时候,三人都异口同声道:“高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