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痢头之所以叫癞痢头,是因为他头顶头发稀疏,而且有着大片黑嘎巴。
我本来就不待见他,再看到他显露的癞嘎巴,更觉不耐烦:
“你聋啊?没听见我说什么?这事儿和你们没关系了,赶紧走吧!”
我确定我的话说的很清楚,但癞痢头却仍抱着我不放。
就连虎婆子,也是一路跪着朝我身边挪。
“你们娘俩到底想干嘛?”孙禄和窦大宝同时忍不住,过去把虎婆子硬搀了起来。
这时我才看清,虎婆子畸形的前额上,有着一片摩擦的伤疤,像是才撞击硬物留下的。
孙禄小叔家虽然相对僻静,但周围也不是没别的人家。
见癞痢头娘俩闹腾起来一发不可收拾,我担心给孙禄小叔惹麻烦,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有话好好说!再闹腾,就让封万三拿你们去填坑!”
把娘俩带回刚才那间屋,孙禄刚把他小叔支出去,癞痢头就扶着虎婆子,边鞠躬边哭道:
“徐先生,我知道您是大能。之前说的,权当是我不懂事、是我放屁……”
“你不是都听见了?现在这事和你们已经没关系了,你们还想干什么?”我不耐烦的打断他。
癞痢头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往前凑了两步,仰着头,鼓着眼泡盯着我看。
我被他看的不自在,刚要开口,他却忽然对着我伸出三根手指——
“兄弟,不,先生。咱们打过交道,你应该知道,我癞子虽然嘴臭,可还算有点真本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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