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癞痢头说,他那时虽然有些意识混沌,却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人的一切感受。跟随齐瞳爬上脚手架时,甚至已经感觉到,齐瞳想要对‘自己’做什么。
然而,他没有做任何的抵抗,并没有感受到恐惧,也没有心灰意冷,只是有一种疲惫已久,终于找到寄托和归属的安稳。
癞痢头先前说,‘他什么都看到了’,最终还是指,他亲眼目睹,又或者说是亲身遭遇了齐瞳的亲生父亲,凌和平的经历。
六年前那个周日的晚上,凌和平按照约定,再度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寻觅了二十几年的孩子,却最终被齐瞳亲手谋害,浇筑在了假山里。
癞痢头说这些的时候,很是一反常态,从头到尾竟没有半句废话。三言五语把话一交代,居然丢下所有人不管,拔脚就跑了。
白晶冷眼看着他溜走,回头问我现在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先把齐瞳送去医院?
我苦笑不跌,问她除此之外,是否还有更好的主意?
等一行人上了车,我刚着急忙慌的换回自己的衣服,癞痢头忽然打来电话,急着问了我一个他自认为关乎自身的问题后,又告诉我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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癞痢头在电话里告诉我,他刚才又看过齐瞳的面相,发现他的命格有了更改,让我大可不必担心,只管把他送去医院,后续自会有着落。
相比这些,他最初问的问题,更耐人寻味一些。
他问的是:白律师的师父还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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