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那如果,徐洁,离开了现在的身体,代替了杏树,附在我身上呢?”
“你是什么都敢说啊!”我笑着摇头。
心里却在想:如果真是那样,甭管旁的,我还不先把你睡了再说!
专一?
那只是针对自己的爱人不离不弃。
身体的本能,还是有一定主导性地!
“嗡嗡……”
手机一响,我赶忙点开。
信息是窦大宝发来的——车来了。
我神经微微一紧,回复——一切小心。
海伦娜问:“大宝要上车了?”
我点点头,看了一眼时间,正好3点!
窦大宝曾提出,上车前他会打开视频,被我否决了。
那样只会带来更多意料外的麻烦。
“嗡……嗡……”
手机再次震动,居然是窦大宝打开了电话。
我皱着眉头接听,听筒里只是一阵沙沙声,多听一会儿,耳朵底就痒痒。
“别乱来。”我说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这窦大胡子,说他笨吧,他不乏小心眼,说他聪明,又老跟孩子似的,做些幼稚的事。
都经历过这么多回邪事了,这阵势,电子设备能管用嘛。
我从怀里拿出脱壳金蝉,触动机关,把金蝉弹了出来,交给海伦娜让她贴身放好。
她接过去后,二话不说,当着我的面,把手伸1进了旗袍侧面的缝隙里,再掏出来时,金蝉已经不见了。
我嘞个去……
这娘们儿也太豪放了吧,多少避讳着点儿啊。
海伦娜眼神闪烁地望着我:“难道你们国家的女人,不会把小的东西放在这里?每天都拎着包,那不是很奇怪?”
“呵呵,可能也会吧,但没有当我面这么做的。”
“你爱人也不会吗?”
“哎呀……你说你是不是闲得?老调1戏我干嘛啊?”
海伦娜大笑:“我们现在可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啊,而且是,有过亲密关系的那种呢。”
说着居然半边身子靠进了我怀里。
我心说你这已经不是表演了,起码对我来说,是吃果果的挑1逗。
见我将蝉蜕套在左手小拇指上,海伦娜好奇地问:“没有电磁波的单向追踪器?这样,你真的会感应到我的存在吗?”
我说:“不光我们国家,相信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着神秘神奇的物体现象存在。现在,我的手指已经麻木了。”
“手指麻木?”
“嗯,是蝉蜕在震动。频率高了,手指就发麻。如果离开你远了,震动频率就会下降。”
“哇喔,如果这东西设计的大一些,那么……”
海伦娜眼角往我下方斜了斜。
这婆娘……
她和杏树一体的时候,还像个矜持的贵妇。原来那只是杏树的品行?
离了杏树,她就这欠……欠那啥的凑性?
冷雨夜,等待是漫长的,可有这个二百五洋妞在旁边,真就想寂寞都难。不光话多,而且勾的人心眼时不时的发痒痒。
看来把金蝉交给她,是正确的。
毕竟,我们今晚要做的,已经不能够算是探险了……
海伦娜忽然搂住我,“吧唧”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又甩手给了我一耳光。
跟着,边大步往外走,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提前准备的一瓶酒,脱掉大衣随手甩到路旁,边喝酒边摇摇晃晃沿着马路中间朝前走去。
这时我也已经看到,那边传来了汽车灯光。
一万只草-泥-马在我心头“咚咚咚”地踩过。
那车都还没露头呢,你这表演有啥意义?
而且就算入戏,假戏真做,亲一口也就算了,干啥还真给我一巴掌啊?
我一边心里抱怨,一边急慌慌追了上去。
快到跟前的时候,加紧脚步,一把扶住海伦娜,闪到了一边。
的确有车来,但不是公交车,而是一辆跑长途的大货车。
虚惊一场,倒是印证了两件事。
她离我远的时候,蝉蜕的震动频率明显降低,冀中一门候的脱壳金蝉,果然有着追踪的作用。
“嗯哼,徐!不要纠缠我了,好吗?”海伦娜竟真像是入戏了,绿色的眼睛覆盖了一层水润的荧光,一只手提着酒瓶,一只手按在我胸前,眼中满是哀怨。
我正心说刚才那一巴掌是真白挨了,忽然间,拐角的另一侧,又一次传来了灯光。
斜眼间,我看的清清楚楚,这一次,来的果然是一辆外表红色的公交车,顶灯上显示的,正是11路!
“来了……”
提醒一声,还没回过眼睛,猛然就被两片夹带酒气的温润堵住了嘴唇。
草-泥-马再次从我心头路过。
要不是大半夜的,只能在宾馆柜台买到白酒,怎么也得弄瓶XO或者伏特加给她。
这白酒的味道,是真他妈影响‘体验’啊。
抱怨没完,我就又挨了一个大耳贴子。
这一巴掌在我意料之中。
因为,11路公交车,已经来到了近前。
用力推开我以后,海伦娜转过身踉踉跄跄走了几步,招手间,11路公交果真停了下来。
见她上车,我急忙追了上去。
这……这洋婆子,居然又把手伸进旗袍里头,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塞进了老式的投币机里。
我赶忙跟着上车,说是一起的。
车里只在中间的位置开了盏小灯,前面虽然昏暗,我还是大致看清了司机的侧脸。
他外表年龄至少得四十多快五十,前边有点秃顶,后头却留着不知道是天生自来卷好是烫过的卷毛长发。
我心中诧异,怎么上车后,居然感觉不到一丁点的鬼气?
车辆启动,我边追着海伦娜边往后打量。
窦大宝先我们之前上的车,此刻就坐在司机后面的座位。
他并没有看我,但在海伦娜经过的时候,狠狠朝着她旗袍开叉瞄了好几眼。
在我们之前上车的,还有杏树和林彤。
林彤坐在靠近中门的位置,隔着走廊,一个相貌颇算英俊的年轻男人正有意无意瞄她,看到海伦娜过来,眼睛一转,眼神骤然一亮。
“NO!NO!徐,按照你们的话说,我们的缘分,尽了!我不能够忍受,我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在一张床上!所以,别来纠缠我了,好吗?”
海伦娜嘴里这么说着,人却像是一下没站稳,向后软倒在了我怀里。
没了她的隔断,我看到林彤暗暗向我递了个眼神,立刻就势扶着海伦娜坐到了一旁。
才刚坐下,海伦娜就又开始了表演。
不知道这婆娘是不是跟林彤在一起时看了国内的都市肥皂剧,居然把一哭二闹三上吊演绎的淋漓尽致。
如果不是在和我撕扯间隙,眼睛偶尔变得清亮,我真以为她是喝醉了。
前面的窦大宝低着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杏树装作受到影响,时不时回头看我们一眼。
刚开始是传递讯息,后来再看我的眼神,就有些别有意味了。
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真不是故意占海伦娜的便宜,起码,刚开始不是。
实际是,她‘装疯卖傻’,在吃我的‘豆腐’。
日期:2022-01-18 18: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