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妙善一身素装，她的头发高高的挽起，她已经换上了刚刚从三贤观出来时的装束，她淡淡的答道：“都知道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跟着他一条道走到死？”叶正豪道。

“不然呢，我还有退路吗？”妙善的神色很清冷，她脸上一幅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表情。

“他一直都在欺骗你，在利用你。”叶正豪道：“你真的甘心被他这样利用？”

“甘心。”妙善的话很简洁，她顿了一顿道：“我之所以甘心，并不是因为我放不下他，道家说俗世弱水三千，我只取一飘饮。”

“他就是我所取的那一飘水，他也是我的尘缘。现在尘缘未断，所以他怎么说，我怎么做。”妙善道。

“你只是在为自己找借口罢了。”叶正豪摇摇头道：“其实早在你的情珠断开的时候，你的尘缘已经断了，你之所以不走，你之所以在这里为他档我，那完全是因为你放不下他。”

“不是。”妙善的目光别在一边，她不愿意和叶正豪对视。

“这是事实，你不能否认。”叶正豪道：“放手吧，你师父把你交给我，为的就是让你度过这一次尘缘，早日看破红尘归依道门。我不想辜负她的期望，也不想伤害你。”

“感谢你这些天来的照顾，但是我的尘缘，真的还没有断。”妙善淡淡的说。

“执迷不悟。”叶正豪叹了一口气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回不了头了。”妙善微微的摇摇头，她右手一展，咻一声轻响，剑出现在手中，她右手缓缓的拭过剑锋，把剑平指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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