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鬼阴气森森的注视下,回到草屋在祖师爷铜像面前后,没有再进入冥想,让自己保持完全清醒的状态,静静地等到天开始黑下来,草屋里已经快什么都看不见,才起身从床底下找出油瓶,和那盏比我还大的油灯,抽出灯芯倒上油后,又找出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的打火机点上。
看着手里险些怎么弄都打不燃的火机,这才想起,自从将上山时兜里揣着的那包烟抽完后,我就没有再抽过烟,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把自从高中就开始抽起的烟给戒掉了。
现在仔细想来,刚开始那二十天,之所以天天自暴自弃装死,钻牛角尖,跟条废柴一样,除了心理上有些卡子过不去,心里对老头子多少有些怨言,恐怕也少不了烟瘾犯了的原因。
至于一同带来的油灯,除了刚开始那些天,后来几乎就没有再用过。既是因为后来已经不需要这个东西,也是因为草屋实在太过阴森,阴森到油灯基本点不燃的地步,所以就干脆收了起来将其遗忘。
但随着我今晚重新将其翻找出来,这样的情况并未再出现,尽管等了好一会,直到煤油将灯芯完全浸透,点了好几次才燃起来,火光如同萤火虫一样暗淡,甚至呈现着阴森诡异的幽蓝之色,根本无法照亮周围,也好歹是点燃了。
又过了好一会后,荧荧鬼火一般随时将熄的灯光,才逐渐扩大了些许,开始转为暗淡的橘黄色,宛如破茧而出一般,将周围的夜色撑开了些许,照亮了小供桌方寸范围,披着淡淡的一团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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