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是一位风度翩翩,儒雅温和的正人君子啊。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在亲眼见过陆辞,又共事了这么几日后,这些原本听信了韩绛的话,对这位年纪轻轻的空降上官充满不满和抵触的御史台官们,都不同程度地生出了对那通说辞的质疑。
虽说为御史者,有时难免需风闻言事,不讲凭凭据,可攸关直系长官,韩绛非议时却言辞凿凿,万般笃切,这就不妥得很了。
他们看向因有事外出,今日未入府的韩绛的座位时,不免添了几分不满。
恐怕是韩中丞同这位陆大夫有嫌隙,才有意误导他们吧。
目前还披着温柔无害的伪装的陆辞,在优哉游哉地看完第二十份卷宗时,见时辰已差不多了,便慢条斯理地收拾起了桌上物件。
再将卷宗归还远处后,他就沐浴在众人若有若无的视线中,率先出了御史府。
长官既离,一直装作勤勉忙碌的众人,也如释重负地放下手头未竟的活计,各自归家去了。
这种先凭火眼金睛、或是一些道听途说,就跳出来揪出同僚错处,再进行大肆抨击、一系列上纲上线的批判,以令人受惩、贬官辞职为最终目的的工作,陆辞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来。
饶是他来自现代、对一些吵时唾沫横飞、脸红脖子粗的议院制度颇为熟悉,也根本不可能向其他御史言官一般,会因挑刺的工作,而产生‘激情澎湃’的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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