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刚刚踏进实验室的时候,猛然间看到实验室的长椅上,躺着一个人,那个人,不就正是自己么?正在狐疑直接,一阵吸力猛地传来,何文广站立不稳就像向个自己撞去。
睁开眼睛的时候何文广仍在躺在实验室的长椅上,他爬起来看看天『色』,已经微微泛亮,匆匆的洗了把脸,出了实验室向医院对面的小摊铺上走去,点了一碗热混沌,一笼包子大口的吃了起来。吃完早点,天『色』已经将近大亮,就在何文广赶回医院的时候,看见医护人员正在运送两具尸体进入太平间,他不经意瞥了一眼,顿时浑身发抖寒『毛』倒竖,那牌子上写的名字正是赵文秀和马海涛。
何文广一身冷汗的回到了自己办公室,一整夜的工作已经疲惫不堪的他已经明白昨天晚上发生的是怎样的事情,甚至一度认为自己就是杀人凶手,可是这一切随着第二天夜晚的到来,以及后来发生的事情变得再也平常不过了。第二天黑影依旧带着何文广在医院里勾魂,何文广想反抗,却因为黑影的一句话放弃了,黑影对他说道:“人自有他们该离去的时候,你不来勾,也会有别人来勾,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不要说从五千年前,就是从始皇开始计算,这个世界的人还装得下么?这也是天道轮回,你矫情什么?”黑影自始至终也没有告诉何文广自己是什么来路,何文广也不在打听,为了自己的女儿,就这样一边做阴差,一边搞研究。不过熟悉何文广的人渐渐的发现他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热情的对待同事,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热心的对待患者,现在如同一个冰块一样的何文广渐渐的被周围的人疏远。不过何文广却丝毫不在乎,他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尽快治愈女儿的病,不想可怜的女儿再受煎熬。又过了几年,何文广已经倾尽所能,可女儿的病依旧没有好转,不仅如此,而且渐渐恶化,每日需要不停地换血维持生命,何文广最后绝望了,绝望的失去理智,将自己奋斗了无数个日夜的实验室砸了稀巴烂。何文广的冲动终于收到了惩罚,院里不再有人为他说话,不久,何文广被调离的原岗位,被安排在太平间的边上的一个小房子里,就是现在的这个屋子。
说道此处,何文广已是泪流满面,而九妹也是掩面而泣。我听着也不舒服,何文广抹了抹脸笑了笑,继续说道:“有一天我去看望女儿,不知道我的事情女儿是怎么知道的,饱受煎熬的她竟然主动要求我结束她的生命,她的话就像霹雳的一样击中了我,我不知道怎么走回去的,这段日子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终于,今天,我下定决心要带她离去,可谁知你们……”说道此处这个四十大几,一米好几的大老爷们,眼泪又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这么说,那你应该是个阴差喽,应该是那种正式的阴差,嗯……就好比是有编制的那种?”我看着已经拭了拭眼角的何文广问道。
“应该是吧,我始终都没有真正的见过那个人,也许他并不是人,我曾经也问过他到底是谁,他冷冷的回答我:‘我?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有事我自然会来找你,你就干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不过,你要是耍花活,哼哼,你知道的,等待着你还有你女儿的,将会是些什么。
不过你也不要失望,付出就会有收获,你想救你的女儿,你要搞研究,所需要的钱从哪里来?你想过没有,这可不是你那点工资就够用的,所以你好好考虑清楚,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能帮助你的还真不多。
’后来确实是这样,每个月这个黑影子也会按时给我支付一部分工资,不过,每次都是拿来大笔大笔的现金。
不过钱我全部用于购买各种蛇毒血清了,你们知道,蛇毒和血清,可不便宜。”
九妹擦了擦脸,问道:“那你的研究到底有没有结果啊,我倒是认识几个朋友,蛇毒倒是问题不大,不过总得知道你要哪种蛇毒啊?”何文广随即讪讪的笑了一下说道:“不管怎么说,我要谢谢二位了,这几年的经历其实我也想明白了,无论再给我多少钱多少时间,我看也不会有多大的希望了,那个人说得对,人有来的时候,就总会有离去的时候,与其让女儿无限期的苦熬受罪,不如早点解脱出来,下辈子,投个好点的人家吧。”
九妹摇了摇脑袋对着何文广说道:“你女儿的事情,我可以给你想想办法,你想想,你自己当初什么样子,都能恢复过来,何况你女儿呢,不过这里可不行,你要是相信我的话,我得把你女儿带走,至于治不治得好,我可说不好。
不过眼下我们有个棘手的事情,希望你能出手相助。”
何文guǎng wén言眼神一亮,说道:“妹子你此话当真?要是真能救活我的女儿,何文广做牛做马不在话下。”
说着竟然要跪下给我和九妹磕一个。
我一把托起何文广,说道:“何主任不用客气,这么小的姑娘,我们看着也可怜,要是能救,我很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说到此时我话锋一转,继续问道:“何主任,有一事还需向你请教一番,阴差之中,可有点魂记和除魂记之法?”此言一出何文广一愣,说道:“魂记?魂记那是人一生功绩的记录,只有在人死后自行生成,要是强行抹去或者强行点上,要损阴德的,莫非你们二位是想……不行,若如此,二位请离开……”看着何文广越说越激动,九妹那悦耳动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哎呀何主任你误会啦,我们咋能让你干那种事呢,你且听我道来。”
说着九妹便将将葛陈扬生魂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何文广听完,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讪讪的笑道:“原来这样啊,我以为二位把我引出来是想盗魂呢。”
“盗魂?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解的问道。
何文广道:“盗魂其实就是跟你们说的一样,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两个黑衣人,抽走葛陈扬的魂干什么?另外,医院这种地方,不是要死去的人更多,他们为什么不来呢?还有,为什么小区里那么多人,他们不敢去抽,唯独只去抽走葛陈扬的生魂呢?”何主任这一连三问给我问住了,是啊,为啥啊,不解决根本问题,早晚还得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