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机欣赏了一阵月『色』,眼瞅着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此时亭中的人已经渐渐地离去,我又再次绕着亭台溜达了一圈,确认再无闲杂人等之后,信步离开九座连亭,隐身在平湖苑外。经过焦急的等待之后,时间终于到了午夜十二点,远远的向莲湖上看去,湖上渐渐的生气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我悄悄开启天眼,这层薄薄的水雾中泛出青『色』乌亮的光芒,果然湖中藏有妖物。焦急的等待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二个人影从平湖苑中走了出来,此二人正是葛陈蕾和丁瑜。眼看着她们走出平湖苑,我装作路人一样向学生公寓的方向走去,而葛陈蕾和丁瑜却直接出了校门。
出了校门的葛陈蕾带着丁瑜叫了一辆出租车,我看到之后立即调转方向,跟着二人也钻进了车内。出租车屁股一冒烟呢,将我们带到了葛陈蕾报社的单身宿舍。进了屋子,我急忙的问事情进行的如何,丁瑜红着脸没有答话,葛陈蕾却先笑着说道:“没想到这个妖精还真是个情种,要订下日子,迎娶我们的丁瑜大小姐,哈哈哈…”听着葛陈蕾的笑声,丁瑜的脸更红了,说道:“师姐你别笑话了我了,秦哥你快给我拿拿主意吧。”我问道:“你们是怎么说的?你们弄到它身上的东西了吗?”丁瑜红着脸不回答我的话,还是葛陈蕾答道:“这个公子啊,还别说,真是像小瑜说的这样,温文儒雅,相貌英俊,见到我们之后,彬彬有礼,我替小瑜说了,我们家小姐最近身体欠安,请他不要来打扰我们家小姐,结果这公子急了,说仰慕小姐许久,急盼小姐能托付终身,还说近日就要下聘礼于府上。”说到这里的时候,丁瑜的脸已经红的像红萍一样,我急忙说道:“小蕾说正经事,我让你们弄得东西呢?”“别急么,听我继续说,眼看着这个公子不依不饶的,我就说了,我们家小姐那是大家闺秀,岂能随便托付终身?虽说我们家老爷那是开明之士,对于小姐的姻缘讲究自主择婿,但是也不能就这么随意托付,而且小姐自从结识了公子,身体状况似乎江河日下,眼瞅着已经赢弱不堪,难道公子忍心小姐如此下去?待我们寻得良『药』,小姐贵体康健之后,再与公子相会。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小瑜还适时的大声的干咳了几次。”“后来呢?”“后来这儒生对我说道:‘良『药』如何难寻,我这里边有。’说着将就给了我三颗『药』丸,告诉我每日一颗,子午相交时用无根之水服下。”说到这里,葛陈蕾便将『药』丸递给了我。
我拿着『药』丸看了看,又仔细闻了闻,一股『药』香沁人肺腑。这是葛陈蕾说道:“哥,这『药』丸有问题吗?”“我闻着『药』香扑鼻,走五官通七窍直达肺腑,应该是好『药』。『药』丸先留待我确认一下,你们从可从它身上弄到了什么物件了吗?”
听我问道物件,葛陈蕾嘻嘻哈哈的从兜里掏出一物,冲着我丢了过来,我一把抄在手里,定睛一看,只见这个信物是一个精巧的香囊。这个香囊看上去是由绸缎制成,淡绿的底『色』绣着一朵娇艳欲滴的荷花,荷花的荷叶上散落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珠,就在这『露』珠的中间蹲着一只蛤蟆,能在这么小的缎面上绣着这么多细小的元素,而且刻画的如此惟妙惟肖,那颗颗『露』珠似乎吹弹可破,蛤蟆似乎一触即动,令人不禁赞叹。这个香囊触手滑润细腻,放在鼻尖一闻,有股淡淡的清香,不知道香囊之中究竟放得的是何物。看着手中的这个香囊,我忽然忍不住“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葛陈蕾见状对我说道:“哥,你就别笑话小瑜了,快拿个注意吧,我们都急死了。”“我不是笑话她,我是看见这个香囊忽然想起一首诗来,这首诗描写的景物,和这个香囊上绣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啊。”说罢我喃喃的念了出来:“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上有荷花,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跶。”话音刚落,葛陈蕾哈哈的笑了起来,说道:“哥,没看出来啊,你还能会写诗呢。”而一边的丁瑜此时也不禁掩面而笑,说道:“师姐,秦哥说的是当年山东大军阀张宗昌写的打油诗,别看张宗昌没啥文化,可这首打油诗写的也算是生动了。”“哎呦呦,行啦行啦,这又改成赛诗会了,赶紧办正事要紧。”
葛陈蕾虽然是女孩,可是自小跟着我们撒野,回到家里又受宠,什么活也不用干,自然不会干什么家务活,不过先下这种女孩也不咋少数。葛陈蕾在屋中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剪刀针线之物,最后翻出一把裁纸刀来递给我。我用刀片轻轻的挑开香囊风口的细线,将香囊中的物品倒了出来在灯下仔细辨认。香囊之中并无什么罕见之物,几片风干的荷叶、花瓣还有一个花生粒大小的莲子。这枚莲子珠圆玉润,看上去是难的好东西,对着灯光一看,这枚莲子已经隐隐有些透明,看来年头不短了。不过在香囊之中有一物不好确定,此物好像是一块枯树皮,皱皱巴巴疙疙瘩瘩,放在鼻尖一闻,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腥味,我让葛陈蕾和丁瑜辨认,二人看了半天也是摇摇头表示不知。我将香囊收了起来重新封好,眼看半夜已过,三人便在葛陈蕾公寓中凑合一宿。
第二天一早,葛陈蕾留下照顾丁瑜,我带着香囊去找孙大队,让孙大队给我找个能人,看看这些玩应到底是啥。进了武警总队,通报了来意,只见孙大队满面春风的走了出来,将我迎进了办公室。我进了办公室,孙大队关上了房门,给我冲了一杯茶之后,眉飞『色』舞的跟我白话了起来:“小秦同志啊,这回孙哥可托了你的福了,同化结绳拘魂大案的破获,你哥哥我现在也升了,马上就要副局了,不过我不在武警部队了,要去省公丨安丨厅报到了。”“公丨安丨厅,那武警队伍呢?这些年来你的队伍都要拱手送人了?”“嗨,我们这些人,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虽说这个案子破的漂亮,但是咱们是舒坦了,总有些看不对眼的,背后说三道四的,说这个案件不属于武警职责范围,我是越级越权办案等等,后来总队一研究,干脆把我送到公丨安丨厅。这样也好。小秦同志,我也正想找你呢,这个案子破获的过程中,你的功劳最大,我在报告中也提了,我们的首长对你颇感兴趣,想约你一见,另外,我申请了两万元的特殊奖金,下周应该就会批下来,你是走过南闯过北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两万元放在全国别的省市实在太不起眼,宁夏是个小地方,经费有限,你可别嫌少。”“孙哥哪里话,我可不算你们武警大队的人,除魔卫道,是我们修行人的天职,就算是其他的修行人遇到了,分文不取也会大力相助的。钱我是不能要的,你分给的弟兄们吧,他们风里来雨里去的,时时刻刻都在人民最需要的岗位上,除了人民子弟兵,就是你们了,我这算个啥啊。”“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们讲究论功行赏,你也不要太过谦虚,你要是不收的话,那不是嫌少,就是看不起我们武警总队,我的老首长,其实你应该见过,当初在贺兰山口的指挥部那个,就是他。从你进山的时候,他就盯上你了,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听到孙大队的话,我心里一阵紧张,我这人最不爱见领导,急忙摆摆手说道:“别别别,孙哥你饶了我吧,要不是扬子的事,像你们这些官人我是能躲便躲,我就是狗肉席上不了台面登不上大雅之堂。”“小秦同志你可别这么说,你要是这么说,让你给我这个老武警可没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