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年前的时候,由于国家环保的要求,私人承包的小型煤窑已经不让开了,其实这也倒没什么,这些年来,小夫妻二人挣得钱没说有上千万,百八十万是有了,这些钱在全国来说算不得啥,可是在宁夏,那也算是富甲一方了。在文件下达一后,夫妻两就准备关停煤窑,然后办理移交手续。从来没有下过矿井的小琴姨夫,说啥在最后一天也非要下去看看不可,挖了半辈子煤,没下过矿井,多令人遗憾,于是他也就随着工人们一起下了矿井。可就在最后一天的开采中,工人无意之中打通了一面矿壁,矿壁打通之后,头顶上的泥土哗啦啦的散落下来,吓得众人四散奔逃。以为要发生塌方事故的小琴姨夫立即疏散众人,逃离矿井。等人们都逃出去之后,小琴姨夫才发现并没有发生塌方,而是墙面打通之后,附带着震落了一部分头上的泥土。反正也是最后一天了,小琴姨夫想既然没有发生塌方,工人也都上去了,自己也就收拾一下上去得了,反正多少也不在乎这一天,让工人们早点歇了也好。就在小琴姨夫准备离开矿井的时候,那面打通的矿壁中竟然传出来一阵奇异的香味。这令小琴姨夫震惊不已,于是小琴姨夫让工人盯住矿井,自己战战兢兢的『摸』向那面倒塌的墙壁。
小琴姨父举着矿灯向里面看去,只见倒塌的墙壁之后,竟然是一条通道,他轻轻的迈过较小倒碎的泥土,走到通道里面,接着矿灯细细查看,这不看则可,一看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这通道的正前方,一口红皮大棺材摆在当中,棺材四周摆满了箱子。小琴姨夫慢慢地走到了棺材面前,发现这股奇异的香味正是从这口棺材之中冒出来的,他蹲下来搬住箱子扣轻轻的向上一提,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箱子里满满的都是动物的皮『毛』,在矿灯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小琴姨夫轻轻的『摸』了一下,发现触手华软,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再次打开几个箱子之后,发现的都是动物的皮『毛』,小琴姨夫是个识货的主,一看就知道这些皮『毛』价格不菲,只是不知道这个墓中为何陪葬之物都是这些动物的皮『毛』,难道主人生前是猎人不成?不过是猎人的话,又何处得来这些财力,弄得这么一大口红皮棺材?从气味来判断,这口红皮大棺材,肯定是某一种特殊珍贵的木料,先不说棺材里面是否还有什么宝物,就单说这口棺材,其价值也绝非等闲。正在小琴姨夫寻思之际,洞口处传来一阵阵的呼声,原来是上面的工人见小琴姨夫迟迟没有上来,怕出事,下来看看,于是小琴姨夫急忙回身出了这个墓『穴』,返回矿井之中,跟着众人一道离开矿井。
回到家中小琴姨夫便将矿井里面的事情跟小琴阿姨说了出来,说道棺材的时候,小琴阿姨的意思是最后封起来,不要洞里面的东西,里面就算是有座金山,咱们也不能拿出来一粒金子,这可是损阴德的事情,凭着目前手里的钱,干点什么都有钱挣,可是小琴姨夫不甘心,留下几个心腹的矿工,当夜就带着这几个工人下井,将墓『穴』里的箱子都搬了出来,小琴姨夫当场话说的明白:“只搬箱子,不开棺材,箱子里面的东西你们看看,要么分箱子,要么每人发现金一千块。”那时候一千块可不是小钱,几个工人看了箱子里面的东西之后,拿了一千块纷纷走人。
等众人走了之后,小琴姨夫将这是几箱子兽皮全部拿回家中,在院中清洗消毒,阴干之后,才放回到屋里。小琴阿姨本来极其各应,小琴姨夫说小琴阿姨太过封建,这世间那有什么鬼神,只是墓中只要别有什么细菌就没事,再说这都是干货,而且都在木箱中保存,这十来个木箱,都不是普通的玩应。小琴阿姨看着这一张张精美的兽皮,心里也动了,这些皮子『摸』上去的感觉,比商场了进口的十来万的皮衣可还要舒服,也就渐渐的放下了心,虽然放下了心,而是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安,于是便没有多说什么。可小琴姨父可是来了精神,正好是冬天,天气寒冷,小琴姨夫偷偷拿出两张兽皮出来,找了个裁缝做了件皮袄,这裁缝手『摸』着皮『毛』连连赞叹,于是精心制作,不到一个周,两件兽皮小袄就做了出来,小琴姨夫取回家,自己一件,儿子一件,三九的大冷天,这一件皮袄穿在身上,竟然呼呼的直冒热气。可皮袄一上身,怪事就来了。
琴姨的房子在宁北市属于富人区,一幢复式别墅别具一格,不过由于孩子寄宿学校,夫妻二人便住在矿上,只有暑假才回到家中。现在矿井已经移交,因此夫妻二人才搬回到家里,先不说这些年来做煤矿生意二人颇有积蓄,就单说最后一天这收获,足够这一家三口这一辈子过活了。那时候,一张上好的皮『毛』,可能炒出天价来,可是有价无市的玩应。小琴姨夫自是春风得意,可是他自己不知道,一场祸事就在眼前。
当晚睡觉的时候,琴姨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总觉得屋里凉飕飕的呼呼灌风,可是开灯起来一看,门窗完好,等躺下之后又是凉飕飕的风声不止。于是琴姨叫醒小琴姨夫,小琴姨夫下地查看,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这一宿谁也没睡好。第二日一早,琴姨觉得可能是房子空的时间长了,有些生气,于是打开了壁炉,点了一堆柴火,柴火噼里啪啦的烧了一阵,琴姨心里才稍稍安定下来。不久孩子放假归来,见到做好的皮袄兴奋不已,不过琴姨一口咬定,不让穿,就因为这个,孩子委屈不已,夫妻二人差点大打出手。不过正是因为琴姨的一再坚持,救了这孩子一命。
春节过后,琴姨发现小琴姨夫行为举止变得怪异起来,无论做什么事情,总是躲着琴姨。先前琴姨以为是小琴姨夫有了外心,夫妻二人同床异梦,琴姨彻夜难眠,可后来琴姨想通了,既然心不在这里了,强留也无用,于是就找了一个机会跟小琴姨夫彻底摊牌。可小琴姨夫却嬉皮笑脸的总是躲躲闪闪,后来琴姨急眼了,拿着菜刀就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哭道:“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就死在你面前……”看见琴姨彻底怒了,小琴姨夫再也扛不住了,忽然跪倒在地上抱着琴姨哭了起来。
琴姨边哭边说道:“春节前夕小琴姨夫就发现不对劲了,刚开始浑身痒痒,他以为是皮袄子没有弄干净,可是不可能啊,拿出来我反复洗了好几次,还消毒了,另外,裁缝制作的时候也不能有啥病毒啊,可是身上痛痒难忍。于是他就找了家澡堂子,在大热水池子里面使劲的泡,可出来之发现,身上竟然长了细细的一层汗『毛』,于是他拿出刮胡刀子将汗『毛』刮了个干净,才感觉到舒服多了,然后穿衣出了澡堂。可是自打出了澡堂子,这件皮袄子,竟然再也没法脱下来了……”听到这里我忽然觉得怎么那么熟悉,这个桥段好像在听老牛鼻子讲过,于是我『插』口道:“琴姨,是不是那件皮袄后来就好像长在小琴姨夫身上似的,扣子打开里面也是皮『毛』,可是你要是使劲往下扒这件皮袄,就像扒了小琴姨夫的皮一样痛彻心扉?”琴姨听完我的话惊道:“卓子,你怎么知道的?”“以前在没出师的时候,听老牛鼻子晚上给我讲过……”还没说完,只见俺娘将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啪”的一声吓了我一跳。“师傅就是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什么老牛鼻子老牛鼻子的?”“是是是……”我急忙改口继续说道:“记得曾经俺师傅给我讲过,有一次他在东北就遇到这样一件事,一户山里人家,山中打猎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坟包,里面没啥玩应,其中一整块狼皮被猎人拿了回去,做了一件皮袄。东北冷啊,猎人穿在身上就好像阳春三月一样温暖,可是一段时间之后,这块狼皮小袄也是长在了这个猎人的身上,而且猎人此后『性』情大变,开始嗜血,吃生肉,生獠牙等等就好像狼人一样,后来遇到俺师傅之后,俺师傅去了那个坟包,发现坟包中下了咒,费了半天劲破了咒之后,那猎人才恢复原样,不过就算恢复以后,猎人也落得个的皮包骨头,后半生也离不开床了。眼下小琴姨夫,是不是也开始……嗜血了?”我小心翼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