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更蒙,心道,这是定啥性?我的卫生也不错呀?你这是发什么神经?借题发挥,搞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书记一看火药味比较重,不能再火上浇油了,只说道:“武保科要加强出入厂区的管理,尤其是出入厂区的车辆,各种票据要严查。”
魏厂长说道:“刚才裴厂长说道好,要及时召开会议,查找漏洞,防止类似的事故发生。同时也建议设材科向公司设备处打报告,把一些重要的物资挪到厂区来,人看人是看不住的。同时铸钢一车间要认真领会厂长们的意图,吸取教训,散会吧。”
会后书记对厂长说道:“你说这事儿让小关做检查是不是有点重啊。”厂长笑笑说道:“给点压力也是好的,他成长的太顺了。”书记笑笑道:“这小子终于让人抓住把柄了,不容易啊,哈哈。”
关山月从厂部出来,还是糊里糊涂的。厂长明显是给自己面子,说的不轻不重。可是两个主管厂长火力有点猛,设备厂长还好讲,挺多有点严厉,可是这张厂长是什么意思?公然开炮了?自己也没有实质性的得罪他呀。
关山月心里对张厂长夫妇还是感激的,毕竟给王璐帮忙调过工作。只是自己和他走的不是很近,不愿意拉帮结派,可能让他不高兴。也或者他还是怀疑自己和他媳妇有瓜葛?不过今天说他管理出现问题,扣的帽子可不小。关山月心里有点愤愤不平,自己极力维护他的尊严,没给他戴绿帽子,可他并不理解!
正想着王振亮走过来安慰他道:“别理他们,你看厂长、书记明显在保护你。我给你出个主意,老裴不是说让写出书面检查吗?但是也没说在会上做不做检讨。所以你要是硬气,就安排拍李越写,然后报给他,看他说什么。”
关山月道:“我光记着挨训了,倒是没注意他话里的漏洞。好!就按你说的做!他要是非逼着我做检讨我就做,有什么呀。只是这张厂发什么神经呢?”
王振亮道:“他就这样,唯恐自己没了权利,总想着让主任、科长们围着他转。不用理他,围着他转的都是没真本事的。何况他又说了不算,你没看厂长书记都没接他的话茬吗?”关山月笑道:“当了主任第一次挨训,有点紧张,哪有功夫西想这些呀。”
回到车间,关山月安排李越写检查报给裴真,把会上的事大致给他说了一遍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刚进去,王彩拿着报表就进来了。关山月看看报表,不是上午就送来了吗?疑惑地看了王彩一眼。
王彩问道:“没挨训吧?”关山月心道,这是关心自己来了,笑笑说道:“怎么没挨训呢?让人批的体无完肤。”王彩疑惑地看看说道:“不像啊?看着一点也不郁闷。嗨,我就是闲操心,你是个练武的人,要是这点挫折还扛不住那还能干什么?我小的时候不光挨训,还挨揍呢?”
关山月问道:“是吗?谁还舍得揍你呀?”王彩见关山月对自己的事感兴趣,就滔滔不绝地说起来:“我爸呗。只要我做的不好,不是挨骂就是挨打。后来上学后我就努力学习,想逃出他的魔掌。开始他还不想让我上学呢,我就求爷爷,让爷爷骂了他一顿不管我了,哈哈。”
关山月道:“那你家的武功不就失传了?”王彩道:“我还有个弟弟呢,可怜的弟弟在家里总挨打。哈哈。”关山月也跟着笑了起来。
和张厂长之间的裂痕能不能修补关键是看两人的矛盾是什么。如果张厂长怀疑自己和他媳妇有瓜葛,那事儿就大了,是永远没法弥合的。如果只是自己和他走的不是很近,不愿意拉帮结派这倒不是根本性的,是小问题。关山月寻思着,以前去他办公室太少,以后每个星期去一两次交流交流也算正常,能不能改善关系也不必勉强。
过了两天,关山月准备在开会之前去张厂长办公室坐一会儿,结果却吃了闭门羹。关山月暗自好笑,不给机会。转天张厂长又没来上班,关山月有点儿纳闷,没听说出差呀。
问了王振亮才知道,张厂长的丈母娘住院了,脑梗。王振亮道:“昨天大家都去探望了,估计就你不知道。”关山月笑道:“看来我也太孤独了,被社会孤立了哈哈。”
开完车间早会,关山月说道:“一会儿咱们班子去看看张厂长岳母,要没有其他的事儿大家就一起去吧。”说完看了一眼黄飞。关山月知道,黄飞肯定去过了。见他没有表情,就想恶心他一下,说道:“咱们看张厂长的岳母,也算是私事,不能从车间报账,所以咱们三人凑钱一起买点礼物。”
黄飞一愣,红着脸说道:“啊,我昨天晚上已经去过了,你们去吧。”关山月笑道:“也行,我俩去,你负责盯现场。”
回车间的路上,李越说道:“单独行动,这人什么意思,一点儿集体荣誉感都没有。”关山月道:“我就是逼着他让他自己说出来。咱们带着办事员王姐去,就让他知道是车间出的钱。”李越笑道:“你这招也够损的。”关山月笑道:“上不得台面,雕虫小技。”
买好礼品去了职工医院,王姐说道:“我就不上病房了,这是你们领导的事儿。”李越逗道:“王姐不准备弄个一官半职的?这可要和领导搞好关系。”王姐道:“从来没做过那梦,也不想做,我在楼下等着你们。”
张厂长还是很有面子的,弄了个单间病房。张厂长不冷不热地说道:“小关你们来了,生产挺忙的不用这么客气。”关山月道:“应该的,别的也帮不上忙。”说着看了一圈病房里的其他人,见有一对稍微年轻一点儿的夫妇,看那个女的模样像是王雅丽的妹妹。病房的一角堆满了礼品,关山月顺手把礼品也放了过去。
李越问道:“老太太怎么好好的说病就病了?”王丽雅的妹妹说道:“哎!都怪我们没经验。前天吃晚饭,我妈摔了一只碗,她说手麻了一阵儿。当时谁也没在意,谁知道昨天中午就犯病了,这一倒下还挺厉害,嘴歪眼斜,说不了话了,右手右腿都不能动了。”
李越又问道:“现在怎么治疗?”王丽雅的妹妹道:“医院就是换血,输些溶栓的药。一天了还没见到效果呢。”
正说着话王雅丽回来了,见到关山月来了,顿时两眼放光,说道:“呦,小关来了。我怎么把你忘了,你还是大神医呢。这病能治吗?”关山月尴尬地说的:“嫂子,这是医院,咱别提这事行不?我这野路子还不让人家笑话?”
王雅丽道:“笑话啥?我这肩周炎在医院就没治好,还不是你治得?你不会当主任了架子就大了,就不愿治了?”关山月赶紧说道:“嫂子哪儿的话?我再怎么不也是张厂长的兵吗?你看这样,先在医院治着,等出院了我去给做些康复性的治疗,应该有些效果。农村人中风了不都是针灸吗?而且效果也不错。但是我怎么也不能在医院治呀,那岂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其实关山月真想试试自己的两仪神针,尤其结合胎息功后能达到什么效果,挺让人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