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月嗯了一声,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关山月硬着心肠低下脑袋自顾自地喝水。
晚上钻进被窝,关山月和王璐学起戴月的变化来,王璐羡慕地说道:“你说我要是当官是不是也能做好?在学校时我可是学习委员,管着她呢。”关山月笑道:“官迷!到时候咱们开个公司给你玩玩?”王璐想想嘿嘿一笑道:“算了,还是在家伺候你吧,我现在一点理想都没了。”
关山月挑着王璐的下巴说道:“妞,想怎么伺候大爷?”王璐撒娇道:“想得美,我在家带孩子多累呀。”关山月拍拍王璐的屁股说道:“这还不好说?老公给你按摩按摩你就满血复活。”王璐亲了一口道:“那还不快点?”
转天,关山月把古董放到车里准备往市里去。一说要走,整个下午关山月坐卧不安,心早就飞到省城了。到了四点多钟,关山月就想早点开溜,没想到刘占奎副总来访。因为工作不搭边,所以关山月和刘总几乎没有交往,难道是为他弟弟刘占彪的事来的?关山月大为震惊,这也太疯狂了吧?他可是是管经营的副总,矿、煤、合金等等原辅料的采购,钢坯的销售都归他管,他这是要干什么?不会这么没水平吧?
刘总笑眯眯地说道:“早该过来向你祝贺,直到今天刚抽出空来。不错,不错,年轻有为呀!”关山月一边给刘总倒水一边说道:“都是领导们不余遗力地培养,要不哪有我的今天?”刘总道:“也不全是,你要没能力怎么培养也没用啊?关键还得靠自己。比如前一阵儿你整顿化验室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嘛,多年的顽疾轻松除掉,公司领导们大为赞赏啊。”
关山月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说道:“还是年轻气盛,做事不考虑后果。”
刘总说道:“不不不,这叫冲劲!也只有你们年轻人才有的活力!这也是公司为什么重用年轻干部的原因。放手干,我支持你。这主要还是下边的人对上头的精神都有误解,就说我主管的这一块吧,这种现象存在的比较多,什么意思呢?
现在就是个人情社会,今天县长打电话,说我朋友想做点合金生意,你们照顾照顾。明天李四又打电话,要给你们送点矿,咱能说啥?‘来吧,同样的条件我多用你的。’你只能这么说。但是下边的人就扭曲了这层意思,以为是县长的亲戚那就不敢管了。可是真出了事,县长就会说,‘我介绍他去做生意,而不是让他去投机的’。这皮球又踢回来了,最后倒霉的还是咱自己,所以我非常支持你的工作。”
关山月心道,你这是几个意思?见他们做不通工作就来表明立场?早干什么了?你要有这觉悟、这立场,怎么连自己的弟弟都管不住?拿我当毛孩子?也是,自己在他的眼里估计就是个愣头青。于是说道:“刘总,我这么做并不是因为我的觉悟、能力有多高,而是明哲保身,坚守底线,最起码不能被抓进监狱里啊。”
刘总马上道:“说得好!守住底线貌似是一个最低的要求,其实以目前的环境来看,能守住底线反而成了工作的最高标准,因为大多数人都做不到这一点呀。”
刘总侃侃而谈,说了许多冠冕堂皇的话,到了下班的时间还不走,把关山月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又无可奈何。眼看着天色就要暗了下来,刘总说道:“你升职了,啥时候请客呀!”
关山月心想,半天不走原来是准备一起吃顿饭,估计还是想着要进一步拉近感情。别人都巴不得和副总们搞好关系,可是关山月烦透了,急着去市里见媳妇呢。心道,借用你刚才说的话‘我是让我弟弟来做生意的,但没说让他来投机。’既然这样,那你还跟我套什么近乎?再说了,我真没空!
关山月说道:“哎呦,刘总,都是我考虑不周,担心你们忙一直没敢请你们,这是我的错!要不您看看都需要叫着谁,下星期我请大家?”刘占奎说道:“别人倒是不用。咱俩过去接触的少,你可能不了解我的为人。我这人当兵出身,最讲义气,跟着我时间长的人都知道,我是从不会让弟兄们吃亏的,以后接触的多了你就知道了。今天忙啥去呀?”
关山月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我来了个同学住在市里,他明天就走了,说好了晚上要赶过去看看。这样,下星期我都有空,您哪天闲了就打电话行不?”刘占奎只好说道:“同学来了那可得去看看,就像我们战友一样,怠慢不得。不好意思啊,耽误了你不少时间,咱们的事儿回头再说吧。”
关山月忙道:“是我不好意思,早想着和领导坐坐,只是没由头,您有空了一定喊我。”刘占奎笑笑道:“那好,我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回头见。”
关山月下了楼,闻着玉兰花的幽香,心道,自己这个理工男一直不会浪漫,这次为了安抚谢婧这个怨妇的心,给她献上一朵玉兰花也不错。瞅瞅院子里静悄悄的,一边折了一支一边自嘲道:“为了女人,偶尔做一次没有公德的事也不伤大雅吧?”
刚开开车门,王彩就打来电话,问道:“你啥时候到呀,我饭都做好了。”关山月嘿嘿一笑:“这么着急,想老公了?不好意思,有点破事儿刚出来。”王彩说道:“贫!记着直接来公司,我爸妈还没走呢。路上慢点开啊。”关山月笑道:“OK,咱们偷偷约会去。”
晚上公路上车少,关山月放开速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市郊,心里一动就想看看夜间钢材库是怎么管理的,便把车开下国道去了钢材库。
到了门口见栅栏紧闭,只有门岗亮着灯。从车里一看发现屋里却没人,关山月熄了火从车里出来就想看个究竟。
偌大的钢材库里静悄悄的,听不到一丝动静,关山月纵身一跃跳了进去,朝着自家的库走了过去。走没多远就听远处有人嘀嘀咕咕:“是不是也来偷东西的?”关山月一惊,“也来偷?”那不是有贼了吗?另一个声音道:“应该是,看他那样偷偷摸摸的,咱们抓住他?讹点钱?”有人道:“咱来个黑吃黑,意外收获,哈哈。”
声音刚落,几道手电光照射过来,关山月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就听有人喝到:“干什么的?”关山月心里好笑,老板被当贼了。
等他们走近一看,除了两个穿制服的,其余几个都穿着便装,这是里勾外联!保安喝到:“问你呢,干什么的!”关山月借着月光往他们来处一看,停着一辆拖拉机,人赃俱获!反问道:“你这保安带着几个外人来做什么?不会是里勾外联偷钢坯的吧?”
保安哪见过关山月?不以为然地喝到:“你管我干什么?这儿就是我的地盘!你再不回话我就报警了!”关山月冷笑道:“报吧,我等着你呢。”保安喝到:“来偷东西还挺横啊?找打是不?揍他!”
有人上去就要揪关山月的脖领,关山月哪能让他得逞,轻轻一推那人一屁股就坐在地上。这还了得?其他几个人呼啦就围了上来。关山月懒得和他们纠缠,一脚一个踹翻在地,然后挨着在他们的肚子上踢了几脚,顿时哀嚎声一片,蜷缩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