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二:卖身钱?!王爷,你其实是想膈应一下沈少庄主吧!
离开之后,连枢回到了之前那个院落,尚未踏露天的木制楼梯,看见了从外面走进院落的容逸。
看见连枢的身影,容逸好地“咦”了一声,神色狐疑地看着对方,“连枢,你怎么还在这里?”他都将追风安置好了,这么长的时间,连枢干嘛去了?!
“随便走走。”连枢淡声开口。
似是想起什么,容逸俊朗阳光的面容带了几分慎重之色,偏头看着连枢,道:“连枢,我跟你说,对面那个院子你最好不要过去。”
对面那个院子?!
连枢的目光落在了那个雅致的院落,眼眸带了一些说不出来的玩味之色,饶有兴趣地问,“为什么?”毕竟,以前算是她和容晞欺负天家皇子公主,容逸都是在一边看着,有时候甚至还会前帮腔欺负。
容逸顿了一下,定定地开口,“因为那个院落的主人,不好惹。”
“哦!”连枢故意将尾音拖长了几分,有些施施然的妖魅幽幽流转,“那人是谁?”在容逸眼,竟然还有她连枢不敢做的事情。
容逸正了正神色,一字一句地掷出三个字,“月无暇。”
连枢愣了一下,在容逸的目光下,眉梢浮现了一抹疑惑,“月无暇是谁?”京月姓极为罕见,她所知道的也只有月王府一家,而月王府现在只剩下了月拂一人,没有听说过还有一个叫月无暇的。
容逸看着连枢沉默了半晌,最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还真是离开京太久了,月无暇是月拂,两年前陛下亲自赐他”无暇“二字。”陛下亲自赐字,可见对月拂的恩宠程度。
连枢挑了挑眉头,玉净花明的妖治容颜浮现了一抹意外。那个蓝衣男子竟然是月拂?!
随即心一声冷笑。无暇?!这个名字用在他的身还真是讽刺!
那个月拂,绝对不是个善茬儿!
“连枢,你最好不要去招惹月无暇,那家伙虽然看去总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可是行事偏颇极端,手段阴狠毒辣,他出月王府不过两年,仗着陛下的宠溺,行为处事肆无忌惮,你当年还要更加无法无天,京之人都是生怕和他对,毕竟,月王府这位小祖宗除了手段狠辣之外,还特别记仇,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当年的三皇子你应该知道吧,他够嚣张狂妄目无人吧,次得罪了月拂被他整治了一顿,被抬回宫的时候,简直都不成人形,现在看见月拂像是猫见了老虎一样,差没给跪了!”偏生即便如此,陛下也舍不得对月拂如何,只是意思地让他进宫训斥了一顿!
他是真的担心连枢会和月无暇对,虽然陛下也极为宠溺连枢,但是,月拂毕竟是陛下的亲外甥,太后的嫡亲外孙,关系连枢亲近不少。
站在二楼长廊,连枢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院子,白皙修长的手轻缓地摩挲着下颚,细长的丹凤眼,妖魅与玩味并存,勾了勾唇,“那如果得罪了他会有什么后果?!”
“那要看得罪程度了,不过,无论程度深浅,都决计不好是了,毕竟,月拂可是京百姓口的‘宁让阎王下跪,莫与月王作对’的月王府小祖宗。你……”
似是想起什么可能,容逸话语瞬间顿住,僵硬着脖子抬头看向连枢,“你……你不会是得罪月无暇了吧?”
连枢沉默了片刻,在容逸的目光,缓缓开口,“我刚才……”说出了三个字之后,突然停顿了一下。
容逸凑近了几分,仰头看着连枢,屏住呼吸等着连枢的回答。可千万别是得罪了月无暇!?!
“嫖了他!”连枢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一如既往地无波无澜,只留有一丝靡魅的妖娆。她不仅嫖了,还付了定金,虽然只是半两银子。(阿九式嫌弃脸:半两银子嫖那样一个绝世美人,你也拿得出手!)
容逸瞬间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连枢,“嫖嫖嫖嫖嫖嫖嫖……嫖了?!”这个消息,让容逸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想说的不过两个字却硬生生被他打了七八个结。
连枢神色依旧有些漫不经心。
红衣翩然,神色妖魅。
“你竟然将月无暇给嫖了?”容逸的声音瞬间拔高了许多,眼依旧带着回不过神来的震惊与骇然。才多长时间,连枢竟然把月无暇给嫖了?!
而且,嫖谁不好偏偏……啊呸,连枢现在都被赐婚了,谁都不能嫖。
不过话说回来,算是嫖了当朝储君皇太子南宫冽都嫖了月无暇要好地多。
大概是容逸的声音太大了,连在三楼雅间等候着的容晞都听到了他的声音,从窗户边探出了一张风流潇洒的俊美容颜。
颜如宋玉,貌潘安,好看的五官如雕刻一般,立体卓尔,棱角分明,高挺的鼻,削薄的唇,剑眉斜飞如鬓,带着刀削斧凿的精细与俊逸,尤其是那一双盈满了笑意的桃花眼,此刻,正含了几分风流恣意的笑意,看着二楼长廊之的连枢与容逸,唇微启,“月无暇是哪家的?”声音潇洒,飘逸如天际流云,还带着一分似有若无的玩世不恭。
“月王府的。”容逸回答。
容晞难得挑了挑眉头,俊美无俦的容颜出现了一抹意外之色,全部的目光都缓缓落在了连枢的身,有些怪异地开口,“你嫖了月无暇?”
对容晞古怪的表情,连枢眼尾稍稍一挑,更显魅惑,却不曾开口说话。
而容晞削薄的唇角却噬了一抹戏谑的笑意,缓缓道:“连枢,五年不见,你还真令我意外啊,以前不论男女也罢了,现在怎么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连枢眉尖微微抽搐了一下。
容逸脸的表情瞬间僵住,傻了一下,然后望向自家兄长,“大哥,什么小孩子?”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出现了一个小孩子?!
“月无暇不是月王府的么?他不是月拂的孩子么?”容晞问地理所当然。
容逸彻底呆住了。
连枢则是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容晞。
“以前还真没有想过,我们这些人竟然是月王府那个身体羸弱的月拂最早有了孩子!”容晞又继续开口。
这句话,十足的感慨。但是,几分真几分假不得而知了。
实在是无法忍受自家兄长的过度脑补,容逸翻着白眼道:“大哥,月无暇是月拂。”心暗道:大哥和连枢果然是离开京太久了,连京这两年声名鹊起的月无暇是谁竟然都不知道!
容晞一顿,眉间神色有些许意外,随即颇为玩世的眸子再次自容逸身移到了连枢身,“连枢,你竟然嫖了那个病秧子?!滋味儿如何?他可还受得住?”
随即眸色一转,极为玩味地开口,“毕竟我们连世子的雨露之恩也不是那么好得的不是么?”
连枢看着容晞半晌,忽然幽幽地开口,“你长得好看。”
下一瞬,那扇窗户“砰”地一声关了。
容逸:“……”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哥还是见不得别人他长得好看。幸好大哥长得够好看,不然他怀疑大哥都不会出门。
毕竟若是一出门清一色地全是自己好看的人,大哥估计会想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