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抗就举起拳头来,追着打他。
抗抗还是先给姚远织,可是到给自己织的时候,线就不够了。
姚远就摇脑袋:“你真是笨死!你不会给我织个坎肩,省出俩袖子来,你的不就够了吗?”
抗抗说:“那不成糊弄你了?”
姚远说:“那不是糊弄我,是糊弄你妈!谁让她这么老封建的?我本来就不需要,还非得织不行!”
抗抗想想就问:“那你要是吃饭的时候,脱了外面的衣服,让我妈看见咋办啊?”
姚远说:“我天天使劲记着,吃饭的时候不脱外衣,这总行了吧?”
抗抗就这么着,总算完成了三件线衣。
抗抗手巧,又买了染料来,把她妈和她的染成深红的,把姚远的坎肩染成深蓝的,还满像那么回事儿。
为这个,抗抗也是提心吊胆一个秋天,总是怕让她妈给发现了,姚远的线衣少俩袖子,惦记着攒够了线手套,把姚远的俩袖子给补上。
一九七三年的冬季,整个矿机宛如一潭死水,平静的出奇。这也是动乱以来,一个紧接一个的运动当中,最大的间歇平静期,也是大家过的最安心的一个冬天。
冬天里冷,毛线衣就不管事了,女人们还是要穿棉袄,松垮而臃肿,很是难看。好多年轻的姑娘媳妇,宁可穿着线衣、秋衣挨冻,也不愿意穿那松垮而臃肿的棉袄,弄得自己跟农村里的老太婆一般。
当然,也有的里面穿了线衣,外面穿着棉猴的。能买得起棉猴的,也只是少数人。而只有干部,才能有呢子大衣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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