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对视一阵,刚想开口,村里突然传来一阵吹奏哀乐的声音。
转眼间,竟然走出了一支送葬的队伍!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披麻戴孝的少年,年纪约莫十四五岁,打着幡儿,一脸的麻木不仁。
跟在他身旁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老人,须发斑白,腰杆却很挺直,腰里系着白布带,一边向前走,一边默不作声的朝天空撒着纸钱。
紧接着,就见八个体态不一的汉子,抬着一口清漆棺材跟着走出了村子。
这八个人全都微微低着头,紧闭着嘴,目不斜视的只管抬着棺材跟着向前。
“棺材上绷了墨斗线,横死的!”瞎子低声说道。
我看了一眼棺材上纵横交错的棋盘墨线,微微点了点头。
再看看那个撒纸钱的老头,心里涌起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感觉。
“那是什么?”司马楠低呼道。
我瞪了她一眼,可当我看清随后从村子里走出的送葬队时,就像是触电般的猛一哆嗦,整个人呆在当地僵硬的再不能动弹。
有人死了,亲戚朋友送他最后一程,是人之常情。
但我发誓,无论任何人看到眼前的这支送葬队,都会感觉不适。
因为,除了前头打幡儿的、撒钱的,还有抬棺材的那八个人,后边浩浩荡荡的送葬队里几乎没有活人!
死人是不可能给活人送葬的。
那些‘人’当然也不是死人。
在如此近的距离,只要不是瞎子,就能够看见,所谓的送葬队,竟然是由一个个纸扎人组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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