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乎每一张，严爵的表情都不好。

要么一脸抗拒，要么一脸不耐烦。

有的，还干脆直接别开了眼。

别说是季向晚拍照时的心情了，楚念念看着，都胸口压抑，替季向晚难受得紧。

楚念念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这样的心情，就是替季向晚觉得心疼吧。

那么多年，追着一个男人跑，到头来，这个男人，却因为自己的长相，立刻就移情……

“看了照片感觉如何？”严爵磁实的声音，响在耳边。

楚念念怔了好几秒，才从心酸中缓过神来，“她现在……人呢？”

严爵原本要说就在自己的面前，想到楚念念什么也不记得了，还对自己有抗拒的心理，说出来，怕她会反弹，硬是将到嘴边的话，换成了，“出了点事，不在了。”

楚念念心狠狠一跳，“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不会是……死了吧？

严爵一眼就看出了楚念念心里的想法，抬头，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微哑，“我开始也以为她死了，不过后来才发现她没死，只是忘了许多事。”

“噢。”楚念念松了口气，下一秒又想到什么抬起头来，“严爵，你喜欢她……不，你爱她吗？”

这个问题，如果是六年前，严爵未必能答得出来。

因为那个时候，他弄不清自己对季向晚的感情，到底是兄妹之情，还是男丨女丨之情。

现在……

严爵抬眸，看了眼坐在对面，睁着黑白分明的杏眼，看着自己的女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低低地开口，道，“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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