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我唯唯诺诺跪在地上,眼见凝舞女王般高高在上,这感觉就好似最心爱的事物被人轻蔑踩在了脚下,又好似原本属于她的东西被人生生夺走,而且还**裸的羞辱给她看
挑衅;
恶意满满的讥讽挑衅;
虽无言语冲撞,但仅仅是目光对视,仅仅只是对方宣扬主场地位的举动,就已然狠狠的羞辱了她常羲一把
杀了她;
杀了他们;
你凝舞该死,你楚天更不配得到神灵的爱,你们统统都该死
由爱及恨,转瞬而成
盛怒之下的女和月母常羲再不能忍受屈辱怒火,她恼羞成怒的发出一声叱咤长啸,大神通法力瞬时间充斥在整个天穹,磅礴如渊海,澎湃如浪潮。
而凝舞
缓步走出,款款而行凌空,神情无惧色与之对峙。
此时又有龙吟声骤起,金府雷龙自行从我体内飞出,聚雷霆化现雷龙模样,盘旋遨游于凝舞周遭。
它瓮声恭敬道“拜见主母”
“随我诛杀天魔邪神”
凝舞淡淡道罢,抬手间便见神器息壤神珠显现掌中,土黄色的真龙龙珠乃有龙息缠绕,惶惶龙威弥漫开来甚是骇人心神。
为了最后能顺利诛杀这女和月母常羲,凝舞特意回返海域一趟将此件神器取来。
常羲其人的恐怖,由不得她不慎重对待。
“遵主母令”
雷龙白祈毕恭毕敬的俯首领命,提溜旋转的息壤神珠飞临到它的面前,雷霆白祈张开獠牙交错的龙吻将之一口吞下。
“嗡”
声声震颤之音扩散,紧接着便见雷龙之身发生玄奇变化。
它的龙身愈发凝实、愈发宛如血肉之躯,片片鳞甲熠熠生辉渐呈金碧之色,辉煌闪耀金光,龙须飘荡于空,腹下渐生五爪,真龙龙威惶惶逸散,宛如一界一域的神灵主宰
龙魂白祈本就拥有着化龙之修行,此刻再得息壤神珠,无疑妖修实力更攀升了一整个层次。
它本无肉身,因为它的寄魂形体便就是由先天真金之精和龙晶所凝练的神枪。
而此时;
而此刻;
息壤神珠却玄奇无比的,赋予了白祈近乎于肉身炉鼎的再造造化,外加上先前吞噬雷精鞭的神器威能,现如今的它完全不输曾经的真龙敖煌,更为玄妙的是那形体本身仍是神枪未改
简单的说
这白祈简直是拥有着真龙修为实力的一杆神器啊
赋予过龙魂白祈息壤神珠,凝舞又随意的招招手,便见青光盈盈的一面印鉴突兀自我周身浮现,徐徐飘向凝舞的身侧,其上有九龙花纹盘绕,另刻塑有五方天帝圣容,正乃为至宝神器崆峒印
此二件神器,可谓是我对付人殷的依仗。
凝舞将它们全部摄走暂用,无疑是要用来诛杀女和月母常羲,这副情景、这般场面,我哪能不知道是要发生什么。
而更令我震惊的是
夜色下的苍穹之上,方小白、东凌仙子、以及玄言子,此刻正呈三角之势封锁了整个战场
他们气势相融,赫然威逼向常羲
形势的急转直下,令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更令我无法理解的是大家为什么如此气势汹汹的针对于常羲
常羲其人虽然多有过错,但、但也不该要遭受如此对待吧
情急之下,我想开口询问。
“师父”
“您老可别在这时候插嘴了”
“常羲该死,这一点是确定无疑的”
徒弟小白这时候连忙传音劝阻。
“该死为什么该死哪里该死她究竟做了什么罪无可赦的事情”我情急传音问。
“呃”
徒弟小白无奈苦笑,解释道“师父啊,许多事您并不知情,徒弟绝不建议您再节外生枝,否则引来与凝舞前辈的误会,到时候您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含糊什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传音斥道。
“哼”
“楚天师父,您这是想要护着常羲吗”
“凝舞前辈可就在您的面前呢您倒好,心心念念还惦记着别的女人”
东凌似生气的冷嘲热讽。
“你闭嘴”
“小白,你来说,把话给老子说清,究竟有什么事我不知情”
我怒声教训过罢,喝令小白解释清楚。
徒弟小白叹了叹,将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全部告诉我,那些所发生的我并不知情的事情,听我的心神震惊骇然。
至此
我才终于明白,常羲究竟都做过了些什么事
千不该,万不该,她常羲不该与人殷父女勾勾搭搭,更不该冒险入瑶池仙境只为能够杀死凝舞,状似一面倾情为我,另一面却又想要杀掉我的妻子取而代之,可谓是用尽了心机手段。
媳妇儿那打我的一耳光
挨的可丝毫不冤啊
不;
应该说,是打轻了的
脸颊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神经,但却更为的令我倍觉羞愧难当,仅仅是一耳光真的打轻了
听闻过关于羲月仙子、关于女和月母常羲所有的来龙去脉,我羞愧难当的跪在空荡荡的酒店房间里,狂风萧瑟卷入,我低着头却没脸起身。
关于我知道的事情且先不说,而我不知道的那些发生的事情,令我脸颊愈发火辣辣的疼痛。
她害了苏洛辰;
她害了道门修士;
她与人殷立约勾结;
她击溃了玄言子的肉身炉鼎;
她逼的凝舞重伤濒死、险些没有陨落瑶池东海;
她将整个瑶池东海水族妖物聚拢一处,逐一折磨杀害,灭身炼魂;
最后的最后;
她又勾结帝鸾神女微子辛,彻底将凝舞与东海水族逼至走投无路,若不是我帮助徒弟小白构建人皇神域道场,若不是徒弟小白关键时刻施以援手,凝舞和玄言子此刻早已陨落瑶池东海。
诸般罪行,馨竹难书啊
只因所谓神灵的爱,只因源于对我的好,常羲却是做出了那许多罪孽滔天的事情。
如果这些事情、这些罪孽应当有人来负责,那么我又是否能够置身事外
天下人尽可恨于她常羲,因为她所作所为与邪魔无异
可我呢
许多事因我而起,又是否该来恨我
照理说,她欲杀我的妻子,我也应该恨她才是,可我又是否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她的好处,再心安理得的仇恨于她
越发的仔细深想,越发觉得羞愧难当。
我能说因为事不知情,就推脱所有又说与我自己无关吗骗得了别人,又怎么骗得了自己
望着凝舞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常羲欲杀凝舞,今日既被反困,谁也无话可说,这可谓是她自作自受的结果,但我白白承受的那些恩情情义又该怎么算倘若不能够还清这些事情,我与她常羲之名岂非要始终纠缠不清
日期:2019-12-20 07: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