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立夏,老陈就让大儿子搬去新房里住了。两年后,才满十八岁的大儿子定了亲便进城打工去了。由于想多赚点钱早日回乡成亲,大儿子不眠不休连续施工作业,过度疲劳从三米多高的脚手架上跌落,把腿摔瘸落下了终身残疾。老陈的准亲家一看姑爷成了瘸腿儿大仙,立马悔婚不干了,收受的彩礼更是一分钱也不退。
老陈气不过,带着二儿子去女方家理论。双方一言不合抄家伙动手,混战中老陈的二儿子失手打伤了女方家老太太,万幸没有生命之虞,老陈家少不得又出了一笔不菲的赔偿金。
祸不单行的铁律还没容老陈喘一口气儿,不幸便再次不期而至。就在大儿子残疾的同一年,冬至那天一大早,老陈的二儿子突然中邪失心疯了。挺大的小伙子精光赤条地满街撒花儿,大小便失禁,也不认识人了。
接二连三的灾祸令老陈夫妇痛不欲生,几近崩溃。有懂点儿玄学的村民好心提醒说,别是你家这新房盖出来的毛病,难不成是木匠暗地里动了手脚?老陈闻言,简直悲愤交加,想自己当年倾尽所有地款待木匠,他何以还要暗害自己败家呢?百思不得其解的老陈实在不甘心,几经辗转打听,终于找到了当年的木匠。
木匠对老陈的指控矢口否认。老陈声泪俱下地对他说:“你千不该万不该啊,当年我杀了家里才出栏的肥猪款待你们,为怕你们干体力活的吃不饱,特意拿了大木盆给你们盛饭。如今你倒是告诉我个明白,我老陈哪里对不住你了?到底为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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