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9-07-23 07:57:10
为了防晒,他穿着长衣长裤,可这白色的上衣、灰色的裤子很快混淆成了一种颜色—土黄色;他的身体的裸露部分,尤其是脸上,布满了厚厚的一层黄土,黄土层被长流不息的汗水冲成五麻六道的马虎脸,整个人也就成了灰蒙蒙的土黄色;身上的“土黄色”衣裤,往往从上班开始直到下班,都是被汗水浸透,又被烈日晒干,再浸透再晒干地反反复复地重复着。
虽然隔着厚厚的口罩,如鹄却始终可以闻到弥漫在窑内窑外自己和工友身上散发出的臭汗味。他腿上流出的汗水,一部分被裤子吸收;一部分顺腿流下,灌进了鞋里,鞋里的黄土和着汗水就变成了稀泥。稀泥是不把滑的,要稳健地拉着车子向前走,就必须增加脚底在鞋内的摩擦力。如鹄只得不时地给鞋内灌些黄土,等流下来的汗水又把鞋内和成了稀泥,就用手抠去这些稀泥,再撒上一层黄土。这种拉车过程中鞋壳内的抠泥撒土,也在不断地反反复复地重复着。
虽然任班长一再叮嘱如鹄每次装半车,可如鹄除了打心底里感激着贺叔叔的同时,咋能借坡下驴,给可亲可敬的贺叔叔下巴底下支砖①呢?他要对得起贺叔叔的关心,他有能力完成任务。
当每一次下班时,任班长看到他完成了任务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如鹄布满黄土的肮脏的脸上,总是露出会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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