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并不相信张恒远能摆平他弟弟的事,但是张恒远的这个态度,还是让他心里热乎乎的,他一脸感激地看了张恒远一眼,点了点头。
张恒远随之拔通了袁紫衣的电话:“你好,紫衣姐,我是张恒远。”
“是张弟啊,你好,张弟,最近工作怎样?你们夏局长对你好不,如果不好的,告诉姐姐我,我去益阳找她算账?”电话一接通,立马传来袁紫衣宛若百灵而且充满关切的话语。
“还行,她对我很好,谢谢紫衣姐的挂念。”
“跟姐姐我怎么还这么客气,今天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是的,紫衣姐,有件事想麻烦紫衣姐你一下。”
“什么事,尽管说,咱们姐弟俩,还什么麻烦不麻烦。”
张恒远于是把周士余弟弟的事告诉了袁紫衣,并让袁紫衣帮忙解决下。
袁紫衣立马答应了张恒远,说:“你让你那位朋友不用担心,财经学院的刘院长,我和很熟,回头我和财经学院的刘院长说声,还有南湖区委的朱书记,我也和他吃过几次饭,回头我也给他打电话,让他约束一下他的混账儿子。”
“张弟,谢谢您了,不过,我看我还是去省城一趟吧。”
很显然,周士余不相信袁紫衣能帮他弟弟摆平这件事。
这也难怪,在他眼中,张恒远毕竟只是地方教育局的一名科长,就算有认识的人在省财经学院上班,也就是一般工作人员,要知道,他找的那位肖主任的亲戚,可是财经学院后勤部的副部长。
“你现在过去和等一会过去,有什么区别呢?不如等一下,我朋友刚才跟我说,她和财经学院的刘院长以及南湖区委的朱书记都认识,回头她分别同他们说是,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所以,你不用急。”张恒远看出周士余的心急,好言安慰道。
“是啊,周哥,既然张弟的朋友答应出面,你就等一会吧。”李群也一旁插口道。
“是啊,周哥,你就等一下吧,说不定,张弟的那位朋友真的能帮你弟弟摆平这件事。”黄一平也在一旁劝他道
“这个……这个……”听着李群和黄一平的劝说,周士余也犹豫起来。
“叮铃铃……”就在这时候,周士余身上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立马接通了电话,迫不及待地问道:“士彬,又怎么了?”
“哥,我刚从刘院长办公室出来,刘院长说,事情已经落实清楚了,责任不在我,我可以继续在财经学院学习,对了,刚刚朱从军也找到我,向我承认认错了,还保证以后再也不骚扰我女朋友了……”
周士余弟弟的声音里,有激动,有喜悦,更多的则是对周士余这个当哥哥的崇拜。
很显然,袁紫衣已经帮周士余弟弟摆平了一切。
周士余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对张恒远的感激……
这也难怪,刚才,他虽然信誓旦旦地宣称要到省财经学院,但他心里没有一丁点把握,只是不服气地想要发泄一下而已。
在益阳市纪委,他周士余是第六监察室主任,是个人物,但到了省城,他算得了什么呢?在省城财经学院院长和省城辖区区委书记面前,他又能扳回来什么脸面呢?
正因为如此,他立马端起眼前酒杯,一字一顿道:“张弟,大恩不言谢,今天的事,我周士余记在心里了!”说完,一仰脖子,一杯酒全倒进了肚子里。
此时,不光周士余对张恒远刮目相看,感激之至。
李群和黄一平对张恒远也全都另眼相看起来。
能够轻松摆平省财经学院院长和省城泉城市南湖区区委书记,这张科长背后又该有什么样的背景呢?
一个有才情有背景有手段的年轻人,以后的前途岂不是一片光明?
想想张恒远以后的发展,李群和黄一平两人全都暗自庆幸,看起来自己主动结交眼前这个叫张恒远年轻人的确是英明之举。
因此,周士余刚刚放下手中杯子,黄一平就再次举起杯子,说:“来,张弟,我们哥俩也走一个。”
酒桌之上的氛围,再次变得热烈了起来。
又一轮下来,张恒远肚子里开始翻江倒海起来,他起身冲李群、周士余和黄一平道:“李哥、周哥、黄哥,你们先喝着,我去下洗手间。”
张恒远从洗手间出来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他抬头看过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个长相俊美,气质高雅的女子,不知何故,突然端起一杯酒泼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张恒远感觉女子十分眼熟,之前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就在张恒远纳闷时,那女子已经掂起挎包,踉踉跄跄的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臭女人,明明是**,还想立牌坊?你走了,老子会让你后悔的!”那男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渍,丢了一句狠话。
这女人不是那天早晨自己从倒塌的广告牌下面救出来的那个女人么?
走近后,张恒远终于认出女人。
唉,看来,漂亮女人是祸害啊。
心里断定了女人的身份之后,张恒远就想离开。
萍水相逢,他可不想搅和到人家的事情之中。
只是,就在张恒远转身向前走的时候,那已经有些醉意的女人,走走停停,跌跌撞撞的来到张恒远的跟前了,醉眼朦胧的抬头一看,一把抓住张恒远的胳膊道:“先生,真的是你啊?”
张恒远显然没料到会碰上这样的场景,只好淡淡的说道:“真巧。”
女人的脸,绯红犹如灿烂的云霞,在迷离的灯光下,有一种说不出的媚惑。认真的对张恒远看了两眼,女人道:“人生何处不相逢?那天要不是你,我就被掉下来的广告牌给砸死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今天既然遇上,就给我个机会,我请你喝酒,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对不起,我还有事,我要走了!”认定女人不是正经女人,张恒远不想有过多的纠缠,说完就准备离开。
不料想那女人像是受了刺激似的,歇斯底里地嚷嚷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见女人泪眼婆娑,肩膀瑟瑟不断耸动,张恒远感觉于心不忍,便上前扶了女人一把,指着一张椅子让她坐下,不无关心道:“这么晚了,你一个女人呆在这种地方不好,还是抓紧时间回家吧!”
女人斜视着张恒远,两只手死死的拽住张恒远,泪水又恣意横流,泣不成声道:“你别走好吗?陪我喝一杯,就一杯!”
女人的手温软如玉,在抓住张恒远之时,身躯也跌跌撞撞的贴了过来,女人身体的芬芳一下子袭中了张恒远。
女人身上很香,不知是什么味道,这味道幽幽的,淡淡的,既像柚子一样清香,又像麝香一样令人迷醉,把张恒远每一根最细微的神经都给撩拨起来。
日期:2019-07-05 18: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