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许灵依声音有些沙哑，却还是强打着精神抬头看向卓无言，嘴角牵起勉强的微笑。

“跟我还这么客气？”卓无言也努力的微笑着，然后劝说道，“如果不行就不要勉强，这件事不管也罢。”

许灵依当然明白卓无言的意思，但是她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如果我不能直接面对这一切，我将永远无法摆脱这场噩梦，我不想这样，毕竟我不能永远活在你们的保护之中。”

卓无言能感觉得到，无论他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许灵依的决定，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就算要面对也不必急于一时，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许灵依仍然只是笑笑说：“就因为我现在状态不好，才急需面对，否则我又要有很长一段时间处在这样的噩梦里，之前莫语奇所做的一切也都白费了不说，我自己也承受不了这新一番的折磨。”

卓无言再也无话可说，只能摸了摸许灵依的头顶说：“我知道我拦不住你，但是你千万不能逞强，不管如何记得我在你身旁，很多事情可以交给我。”

“果然都是莫家的男人，一样的啰嗦。”许灵依想起莫语奇打电话来时，也说过类似的话，不禁轻笑了起来。

卓无言微怔，似是想到什么，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中难掩伤感。

许灵依起床洗漱了一番，看着镜子中自己憔悴苍白的脸，真是比起刚回来的时候还要更差几分，她想要用一些东西来修饰一下自己的面容，却有些不知道如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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