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香山,红叶也正好!”我说。
“红得像火!”梦洁声音幽幽地说,“但是,那时的北京,让我害怕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我害怕缩在那个狭小肮脏的公用水池边用手搓洗衣服,害怕挤在那条拥挤不堪的过道上做饭,害怕穿过好几条乱七八糟的小巷去上厕所,我甚至害怕临睡前缩在一个狭小的水盆里洗澡……北京,让我害怕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残酷而无情的现实,让我想到了回家……”
“如果我那时知道你是辞职来北京的,”我极其肯定地说,“我一定不会让你走的!”
“那她怎么办?”梦洁微微一笑,“你是为她才来北京的,也是为她和我分手的!”
“对不起!”我抱歉地说。
“那次回去后,”梦洁依旧幽幽地说,“我没有了那份旱涝保收的极为安逸的工作。而心头那种巨大的失落感,几乎让我毫不犹豫地就嫁给了一个男人,一个穿着西装的袖口上缝着商标的那种男人。北京,成了我心头永远也无法弥合的伤口!”
梦洁一边说,一边缓步浏览馆内的物品。
想当年,雪芹大师就在这里,他在“抗风轩”不停地“批阅”,一字一句地“增删”,他又逡巡老屋,走出佤檐柴门,凭吊着西山黄叶,又寂寞地吁嗟叹息……当年这个寂寞的残杯冷炙之所,如今已成为中外游人的瞻仰之地。
梦洁长叹一声,恋恋不舍地走出了这个旗人老屋,再一次站在“歪脖老槐”的树根旁环顾四周。这里,东枕金山,北近卧佛寺,西面是著名的“鬼见愁”,南面是品类繁富的北京植物园,迎面吹来的是萧瑟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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