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驾驶台上的手机又一次响起。唐小情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你到医院了?”是主任“狂狮”的声音。
“还在路上。”唐小情抬头瞥了一眼红灯。
“你不是有车吗?”主任没头没脑地质问她。
唐小情暗暗地想,有车是没错,可惜“标致206”并不是飞机的型号。“是的,不过……”
“我不希望晚报的记者最后一个达到。”
“知道。”唐小情嘴上这样回答,心里却在忿忿不平地说,也许你是全市媒体中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政法部主任。
“避开丨警丨察的封锁。他们肯定不让接近,后勤装备处的人不好对付。也许我该出面……”
什么“肯定不让接近”,什么“后勤装备处的人”?唐小情听地很费力。
尽管她转到政法战线不过半个月,但是她知道就整个公丨安丨系统来说,后勤处这个行政气味颇浓的部门并不是一个能出新闻的地方。
电话那头,“狂狮”喋喋不休地继续说着,是在对唐小情训话,忽而又像是对自己絮语。
“我该去找谁?”唐小情忍无可忍地大叫一声。绿灯已亮,后面的车在按喇叭催促。
“唔,我没有跟你说吗?一个正在抢救的病人。”
“谁?”唐小情加重语气。
“后勤装备处的一个丨警丨察。他在办公室里开枪自杀了。”
雷少华轻轻用手一拂,如锦酒店1108房间的羽纱窗帘顺服地滑向一边。
虽然窗户外面正对着云州市最繁华的街道,却没有一丝声音传进耳朵,车水马龙的景象好似无声电影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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