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真是有心。”陆景琛深深看了他一眼，语气意味深长。

他没有立刻回房间，而是在二楼咖啡馆坐下，薄沁想起晚上的舞会，则兴致冲冲地回房换衣服去了，秦淮生也没有久留。

陆景琛要了一杯咖啡，静静坐着。

谢回站在他旁边，则有些坐立不安。

“苏城一号，有事？”

陆景琛抿了一口咖啡，抬头问他。

谢回本来还酝酿着要不要同他说，见他问了，脱口而出：“连续三天了，我都打不通太太的电话。孙阿姨说是太太睡不着觉，所以就关了手机……总裁，上次孕检，医生就说了，太太的身体状况很差，很有可能会难产，也很有可能会大出血。你说这都接近临产了，她整晚整晚地睡不着，不会出事吧？”

“很有可能会难产……”

陆景琛的眉头狠狠一皱，“为什么没有跟我说？！”

“我说了啊。”

谢回一脸茫然，“我说了两次的。刚做完产检，我就给您打了电话，结果是薄大小姐接的，我觉得这事跟她说了不好，所以就发了短信给您。问您要不要给太太安排剖腹产……”

“结果，结果您说……太太的死活与您无关——”

“后来，我不放心，当着您的面儿，我又问了一次。”

“您不是说了么？要让她顺产！要让她尝尽您所受的那些痛苦来着！”

哐当——

谢回话刚说完，陆景琛握在手中的玻璃杯就被生生捏碎了，晶透的玻璃碎片扎进他的掌心，血红色的液体与暗黑色的咖啡混杂在了一起，桌上地下，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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