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和从前一样，没有变过。包括刚刚下楼时，员工们看着她时那羡慕的眼神。简意凝满足极了，只是这满足所持续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跑车在一个红绿灯口停了下来，一个刹车后，由于惯性的作用，简意凝的手机甩了出去。

她挽起头发，低头捡起了手机。在抬头的一瞬间里，她发现卡槽里好像还卡着一个工作牌。蓝色的工作牌正面向前，面有一张熟悉的脸。

简意凝的手脚第一次这么冰冷，也在这时，绿灯亮了，跑车重新驶出。

这辆大红色的保时捷，当初还是简意凝给挑选的颜色。她还记得，她那时还开玩笑说过，因为车的颜色是由她选择的，所以副驾驶座的这个位置，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坐。

她无声无息地捡起了这张工作牌，把它藏在了口袋里。

“停车，我不舒服，想回去了。”

“什么？”正专心致志开着车的陆弘深侧过头，看了简意凝一眼：“哪里不舒服？用不用去医院？”

“不需要。心病医不好，我要回去。”

“不要任性。”

“我没有任性！”

“请你的声音小一点。”

简意凝已经是一脸的怒气了，可是陆弘深依然还是一贯的平静。他的平静像是一潭净水，沉默到慑人。

想起从前的种种，简意凝只觉得自己可笑疯了。她想，陆弘深大概已经不记得她当年的那句话了吧。

算是还记得，也必然是当成了玩笑话。只有她自己清楚得很，她当时是有多么认真地去告诉陆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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