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谢深甫说完,赵扩已经是有些听不下去了,坐在龙椅上揉着太阳穴无奈的笑了笑,道:“这些罪证……朕怎么听着耳熟呢?朕记得史弥远的罪状之中,韩侂胄的罪状之中,好像也都是这些罪证吧?所以谢大人的意思,燕王是犯了跟史弥远、韩侂胄一样的谋逆罪?”
“圣上,历朝历代能够在朝堂之上只手遮天之人,哪个不是被权利与欲望冲昏了头脑,从而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儿?不可否认,燕王有功我大宋朝廷,但朝廷也给了燕王权利与威望,而这些恐怕便是燕王被冲昏头脑的原因。臣等与燕王无冤无仇,本不该如此攻讦燕王,但臣等食朝廷俸禄,忠皇家之事,在此紧要关头,就算是得罪燕王,也要向圣上禀明眼下我大宋之严峻形势才是。如今燕王在北地权利与威望并举、无人可及,若朝廷再不及时节制,恐也将致燕王步史弥远、韩侂胄之后尘。而圣上若是在这个时刻节制燕王,岂不也是为燕王好?让燕王悬崖勒马?”徐谊一幅大义凛然、忧国忧民道。
赵扩却是听得想笑,这些人,不管他们是为了什么,但如此颠倒黑白、毫无证据的捕风捉影,甚至是可以视为栽赃陷害的行径,他们是怎么说的如此正义凛然、脸不红心不跳的呢?
“若是没有确凿证据,朕随意节制、打压燕王,那岂不是会使得我们二人君臣不和?如此难道对朝廷就有利了?”赵扩依旧是微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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