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首都黄玉生！”就报个名，也不多说话。

“哦，啊，您就是黄主任吧？您的书我前几天才买了一套，太有深度了，哎呦，对我的来说，真的是拨天见日啊……”

老常略一思考就知道了这人是谁，以前在公立医院的时候，还不怎么怕这个黄主任，现在到了私立医院，说实话，真不敢惹了。

所以一通好话，说的老常自己都心酸了。“要不是当年老子装逼翻了船，不得不来到南方，谁认识你啊！”

“嗯，行了，和你问个事，听说你和茶素的张凡挺熟悉的，给我说说这个人！”

老常眼睛都快被气裂了，真的血丝在眼球上都保爆出来了，拿着手机，喘气声如牛一样，心跳都快180了！

“小人！”

“什么？”

“不，黄主任我说的不是您，我说的是张凡，张凡就是个小人，靠着裙带把持边疆医疗……”

说完，老常挂了电话，心里得意了，“想晋升，嘿嘿，对不起谁让人家打听到我这里了呢！”不过有想了想，好像自己说的有点露骨了？

老常又进入了忐忑，左右为难中。

真的是，既有当小人的心，可又没当小人的胆！

因为是免提，嘴炮们都听到了。

“呵呵，这个常医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窥一斑而见全豹，毕竟是小地方。我们应该拿出我们自己的度量来，听说国家对这次的会议很重视。”

不用说透，大家都会意的笑了笑。

酒店里，首都水潭子的老赵拿着强生归纳的张凡汇报演说报告，看了一遍又一遍。

房间里其他几个水潭子的主任也是一人一份，坐在一边仔细的研读。

“大家都说说吧！”终于等大家放下文件后，老赵长长的谈了一口气。

好似有不甘，也有一种失落。

“主任，我有一说一。”

“嗯，你说！”

毕业于加州大学，现在是水潭子脊柱一科主任的陈教授放下报告后，想了想说道：“主任，这些总结很厉害。

但，未必都能做到！他的好几个总结，我认为有待商榷，还有分解图，好几处我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结合他的求学工作经历，不可否认，是一篇很厉害的研究报告。

但总体来说，我持别管怀疑态度，毕竟他的报告上没有任何的数据，没有任何的病例，全凭语言来构成，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不知道他这是故意藏拙，还是……”

说完，看了看自己的主任，接着说道：“这次能遇到哈佛精细脊柱的团队是我没想到的，主任如果张凡出问题，请一定争取一下，我们上台子。”

跃跃欲试的神情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不服气，不服气哈佛的这帮人。

如果说强生的连大骨科年会，刚举行的时候，充斥的就是完成任务，充斥着敷衍了事。

作报告的医生，恨不得上台随便说两句话然后拿钱走人，下面听报告的恨不得来了就拿礼物，吃顿饭就走人。

而举办会议的强生公司，从上到下其实也就想着少花钱多卖货。出了张凡是认真当交流的意外，几乎没有一个人把这个事情当回事。

结果，当四面八方专家学者涌过来的时候，没当真的想当真没了机会。

主持会议的变成了炮嘴医生主导，强生就成了出钱的。不过只要挂着强生的牌子，谁支持他们都无所谓，因为到了这种级别，想让这些大佬给他们强生举牌子做广告是没啥可能了。

他们也愿意把主动权让出去，前提是不要让其他器械商进来就行。

想再做做报告的几位，除了张凡和金毛的联席老头，其他人都没了资格，特别是港湾玛利亚的那位，瞬间觉得不好了，瞬间觉得自己被抛弃了。瞬间觉得自己连个朋友都没有。

金毛不搭理他，自己和华国的又不想交流，结果尴尬了。

嘴炮们因为已经了解了张凡，他们就觉得这小子也就手术水平略高一点，其他啥也不是，啥人都不认识。

所以，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这个舞台的主角绝对不能是张凡。这么好的平台，这么好的出名机会，能在全世界顶级骨科医生面前出名多好的事情啊。

而且现在华国越来越富裕了，煤老板、各种明星，就算不给这些人做手术，牵线搭桥的做个什么咨询，乖乖，这钱绝对大赚，而且赚的还是刀了！

所以，一定要办好这次会议，一定不能让毛头小子把人家给惹了。张凡知都不知道的成了牺牲品。

金毛的精细团队也烦，因为华国这边好像很是麻烦。从领导讲话，到专家讲话，然后各种协会的负责人讲话。

弄的他们烦躁不已，可有不能发火！

嘴炮们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领导讲话完毕后，他们上台了，全程英文讲话，还是金毛式的英文讲话。

你要是讲点技术性的东西，也行，大家也能接受。可你就是想表达一下多么仰慕对方，多希望和别人交朋友，也不用拉着一群医生在这里站台子啊。

水潭子的老赵，青鸟的林聪，海河的老杨还有很多这次专门来找茬助拳的人，嘴都快气歪了。

可还是得忍着，因为他们不是一个人，手底下很多医生的晋升还需要别人发话。

“张凡呢？”水潭子的老赵皱褶眉头问旁边的林聪。

两人是一个时代的人，而且当年水平不相上下，可后来林聪就不如老赵了。

两人的关系不好不坏，比陌生人强点，但也绝对不是朋友，怎么都有点相互比较，相互暗暗较劲的意思。

“带着的他的手下去卫生局报备去了。”林聪看着台上手舞足蹈，锣鼓喧天的嘴炮们心里也如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你说说这些人。这明明是一场华国和金毛国骨科界的战争，让这帮玩意弄成了欢迎大会。一下弄的我们这边连点气势都没有了。

张凡这小子越来越油了，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这种情况，找了借口不来参加？”

老赵自己难受，可一看张凡没来，他更难受，凭啥老子在这里受气，你个兔崽子不来。

如果说，搞技术的有讨厌的人，那么绝对不是专门搞体制的，反而是一些半吊子。这些人，靠着出道早，站位前，或者会说话会来事，然后站在话语权或者把持一些比如资源的发放审核上。

他们不安心搞技术，反而要靠技术去混体制，所以这种人特别的让专门搞技术的讨厌。你说他懂吧，其实就懂点皮毛。

你说他不懂吧，他又有话语权，所以有时候，他不能成事，可坏事起来，绝对是让人头疼。

而张凡呢，其实报备真的是个借口，因为强生把会议程序拿过来一看，他就没想着再去参加什么欢迎会。

主席台上全是他不认识的人不说，而且内容全特么是一些热烈欢迎，扫榻相迎的意思。所以张凡索性不去参加了。

有这个功夫，他这会带着老高，王亚男、许仙还有周成福在布置一些手术方案。等于就是术前讨论。

当王亚男他们从五星级酒店跑到招待所里的时候，王亚男还给老陈说：“陈院，您也太委屈咱张院了。咱们都住五星级，让张院住这个两窗口都没几个招待所！”

日期：2020-10-04 07: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