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厅.长!”
陈国培听后,点头称是。
朱立诚一脸不解的问:
“这不是很正常嘛,你怎么说的吞吞吐吐的?”
“厅.长,不是你想的这样,而是……”
陈国培心中郁闷不已,不知该怎么说,才能让朱立诚听明白。
看着陈国培一脸郁闷的神色,朱立诚心中很不解,有种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这事怪不得朱立诚!
他并未见过何其亮的老婆宋悦,下意识以为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因此并没有往那方面想。
陈国培在情急之下,出声道:
“厅.长,您没见过何厅.长的夫人吧?”
“没有!”
朱立诚一脸不解的问,“怎么了?”
陈国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由头,继续出声道:
“何厅.长的夫人比他要年轻好几岁,再加上平时非常注重保养,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感觉!”
宋悦虽然很注重保养,看上去也非常年轻,但再怎么说也绝不止三十出头。
陈国培这么说,是为了让朱立诚明白他的弦外之音。
这个问题看似很简单,但既要顾及到何启亮的身份,又要让朱立诚听明白,难度可就大了。
朱立诚头脑中闪过一道灵光,他终于明白陈国培欲言又止的原因了。
“国培,你是说,何厅.长的夫人和高省长……”
朱立诚听到这话,意识到不对劲,连忙闭口不言。
陈国培轻擦一下额头细密的汗珠,低声道:
“厅.长,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小道消息,至于是真的,还是假的,不得而知!”
朱立诚连连点头,出声道:
“国培,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我绝不会外传的。”
看着朱立诚一脸正色的表情,陈国培低声说:
“厅.长,这事除了您以外,厅里只怕没人不知道了!”
“啊,怎么会这样?”
朱立诚满脸震惊,出声道,“这也太离……离谱了吧?”
何启亮作为常务副厅.长,小科员们每天看他盯着绿油油的草原来上班,也是一大奇景。
陈国培探过头,压低声音道:
“这事本来知道的人不算多,您到任前,何厅代厅.长时,有两个科员去他家里拜访,巧遇高省长和何夫人在家里推杯换盏,这事便彻底传开了。”
朱立诚听到这话,彻底无语了。
这本是见不得人的事,何启亮的夫人却做的正大光明,难怪厅里人全都知道。
“国培,说到这,我想起一件事来。”
朱立诚出声道,“之前总觉得不合情理,现在想来,可能和何夫人有关。”
“哦,什么事,厅.长请讲!”
陈国培说完,起身帮朱立诚续水。
朱立诚轻道一声谢,沉声道:
“我刚才就和你说了,高省长为了薛文凯任副厅.长的事,亲自打电话给我,为他说情。”
“你不觉得他的这一做法很反常吗?”
陈国培心领神会,出声道:
“确实!”
“这本是卫生厅内部的事,按说,高省长不该插手。”
朱立诚深以为然的点头,说:
“就算薛文凯去求何厅,他也不会请高省长出面。”
“你说,这事会不会和何夫人有关?”
女人对官场中的事,知之不深,做出如此不合常理的举动来,完全有可能。
陈国培略作思索,沉声道:
“这事如果何厅.长请高省长出手,他未必会答应,但换作宋悦,可就难说难讲了。”
朱立诚至今没给高昌汉回复,就是因为一直想不明白这问题。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陈国培看似无关紧要的一句话,却帮他解决了这一道大难题。
“何夫人名叫宋悦?”
朱立诚出声问,“薛文凯和她的关系怎么样?”
“是的,厅.长。”
陈国培一脸正色道,“薛文凯和何厅.长走的很近,和宋悦之间的关系也不错。”
薛文凯和宋悦之间的特殊关系,外人并不知情,陈国培也不例外。
“这么说来,那就完全有可能了!”
朱立诚沉声说。
陈国培听后,轻点两下头,表示赞同。
“他若不去找高省长便罢!”
朱立诚一脸笃定道,“他若是去了,高省长找我谈话,那我得和他好好说道说道。”
陈国培看着朱立诚一脸坚定的神色,出声道:
“厅.长,高省长在省里可是实权派,您可千万别得罪他!”
陈国培的头脑上贴着个大大的朱字,他不希望朱立诚出任何状况,否则,他可就被动了。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朱立诚沉声道。
陈国培听后,轻点两下头,见朱立诚没其他交代,就起身告辞了。
朱立诚仰躺在老板椅上,嘴角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心中暗道:
“姓何的怪不得你如此张扬,原来和高省长是连襟。”
“戴着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朱立诚原先对何启亮还是很重视的,得知他的底细后,满脸不屑之色。
何启亮原先一心想帮薛文凯运作副厅.长的职位,并为之做了充分准备。
朱立诚将陈国培提拔为副厅.长,让其他正处级干部公开竞聘。
何启亮无奈,只得改变策略,全力支持薛文凯竞聘。
在他和老资格副厅.长吕仲秋的联合运作下,薛文凯眼看胜券在握。
谁知朱立诚却通过陈国培,直接撤销了他参加竞聘的资格。
何启亮忍无可忍,亲自去找朱立诚理论。
姓朱的态度非常强硬,半点面子也不给,这让他很是恼火。
回到办公室后,满脸愤怒,一脸阴沉的在沙发上坐定。
薛文凯小心翼翼的坐在旁边,低声道:
“厅.长,姓朱的太欺负人了。”
“再这样下去的话,卫生厅可就成他的一言堂了。”
何启亮正在气头上,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你以为老子是死人?”
何启亮怒声喝骂道,“他要想在卫生厅一家独大,除非我不任常务副厅.长。”
薛文凯见何启亮生气了,满脸堆笑道:
“厅.长,您别误会,我绝没有那……意思!”
“姓朱的做的太过分,您亲自过去,他都不松口,这也太不给您面子了。”
薛文凯心里很清楚:
事情到这地步,他只能指望何启亮,否则,就彻底完了。
何启亮抬眼看向薛文凯,沉声道:
“你这呆瓜,头脑被门挤了?”
“这事怎么能这么做,不是送烟酒,就是礼品,明码标价,五百块一个人。”
“你这不是硬将把柄往别人手上送吗?蠢货!”
薛文凯被骂的狗血淋头,但却不敢说半个不字。
对于他而言,只要何启亮,能帮他保住参加厅纪委书记的竞聘资格,别说骂两声,就算揍他一顿,都毫无问题。
“厅.长,我也没办法!”
薛文凯低声争辩道,“这帮家伙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我怕他们言而无信,这才……”
日期:2022-04-25 07: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