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一阵子了,我们经过一个又一个招牌:药店、服装店、成药店、加油站、咖啡馆。里程牌在逐渐减少,变成一个个简单的递减数字:三英里、二英里。到了小山顶上,我们再次爬上大车;这时我们看见烟雾低平地浮在地面,在无风的下午仿佛一动不动。
“达尔,那就是吗?”瓦德曼问道,“那就是杰弗逊城吗?”他也像我们大家一样掉肉了,面容憔悴,有一种不自然的恍恍惚惚的神情。
“是的。”我说。他抬起头来看看天空,它们高飞在天空里,转着小圈子,外形和行动都跟烟雾相似,却看不出在往哪里飞,是在前进还是在倒退。我们重又爬上大车,棺材上面躺着卡什,他腿上的水泥已经裂开成块状。两头瘦骨嶙峋的骡子拖着大车吱吱嘎嘎地朝山下走去。
“咱们得把他送去看医生,”俺爹说,“我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珠尔衬衫背面贴着肌肉的地方慢慢渗出了黑色的油迹。生命是在山谷里形成的,乘着古老的恐惧、古老的欲念、古老的绝望升到山顶。
这就是人们必须步行上山然后才能乘车下山的道理。
杜薇·德尔坐在她的座位上,纸包放在膝头。我们到了山脚下,道路变得平坦,夹在两边如墙一般的树林之间,她开始不声不响地看看路的这边,又看看路的那边,终于说道:
“我得停一下车。”
俺爹看了看她,脸上露出那种既已料到又颇为不满的难看神情。他没有勒住骡子,问道:“要干吗?”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关闭小说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ziyungong.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