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或与阿羚这才松了一口气,抹去了额头的冷汗。
南宫或心有余悸地道:“每次陈老前辈发病时,都是如此痛苦不堪吗?”
阿羚有些哀伤地道:“不错,这种病已折腾爷爷十几年了,我不知道在我没有长大之前,他是如何挺过来的,又是如何给自己控制痛苦的。”
南宫或听她这么一说,不由惊讶地问道:“即使是你长大了,一个人也无法控制得住他呀?”
阿羚道:“但以往病情发作时,都是在每月的十五日,所以一到十五日,我与爷爷二人便早早地作好准备,在我爷爷的病情还没有发作之前,先将他捆好,然后将药也准备好,一旦爷爷的病情发作,便尽快完成割脉疗伤的动作,那时,我爷爷还有一定的自控能力。”
南宫或有些怜悯地看了看阿羚,无论如何,自己的亲人每年中有十二个日子要在这种非人的折磨中度过,而她又是惟一一个可以帮助陈老药的人,这对于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来说,实在是不易。
二人便那么静静地坐在陈老药的床前,一时反倒无话可说了。
阿羚将铁索小心翼翼地解下,重新放下,又让床板恢复了原样,再细心地替陈老药擦拭身上、脸上、嘴上的血迹。
陈老药晕迷未醒,鼻息也很弱。
南宫或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道:“阿羚,为何今日,你未提早做好准备?”
阿羚道:“因为今天不是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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