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书记员的灯光正好照见他的脸。他的帽子拿在手中,衣着很整齐,礼服也扣得紧紧的。他脸色十分苍白,浑身微微发抖。刚到阿拉斯时,他的头发还是花白的,现在全白了。到这儿一个小时的工夫,头发就全然变白了。
大家都抬起头。引起的轰动是难以描绘的,旁听者一时全愣住了。那声音十分凄惨,而站在那儿的人却十分平静,起初大家都莫名其妙,心中纳罕是谁喊了那一嗓子,难以相信那可怕的叫喊,会是这个神态自若的人发出来的。
这种惊疑仅仅持续了几秒钟,未待庭长和检察官开口讲句话,未待法警和执达吏动一下,此刻还被大家称为马德兰先生的这个人,已经走向证人克什帕伊、勃列维和舍尼帝。
“你们认不出我来了吗?”他问道。
他们三人目瞪口呆,只是摇摇头,表示根本不认识他。克什帕伊胆怯地打了个军礼。马德兰先生转向陪审团和法庭,声音和婉地说道:
“各位陪审员先生,让人把被告放了吧。庭长先生,让人逮捕我吧。你们追捕的人不是他,而是我,我叫冉阿让。”
人人都敛声屏息。一阵惊愕之后,又是一阵死一般的沉默,感到大厅里弥漫着宗教的敬畏气氛:当某种崇高之举要实现的时候,众人就会被这种敬畏气氛所震慑。
这时,庭长脸上现出又同情又感伤的表情,他同检察官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又同陪审员低语几句,这才以大家都明了的声调问听众:“这里有医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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