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屋十分昏暗,从外面乍一走进来,就会以为下到地窖。两位新客看不清周围模糊的形体,脚步难免有点迟疑,而住在这里的人,眼睛早已习惯昏暗,看得清清楚楚,自然就仔细打量他们。
白先生眼神和善而忧郁,走到男当家的容德雷特跟前,说道:
“先生,这包里装了几件日常穿的衣服,是新的,还有袜子和毛毯,请您收下。”
“我们天使般的恩人,对我们关心备至,”容德雷特说着一躬到地,他又趁着两位客人观察这破烂不堪的家居,急忙俯过身去,悄声对他大女儿补充道:
“嗯?刚才我怎么说的?破衣裳!不给钱。他们全是一路货色!对了,给这个老笨蛋的信签的什么名?”
“法邦杜。”女儿回答。
“戏剧艺术家,对!”
容德雷特问得真及时,恰好这时,白先生转身对他说话,那神情好像在回想对方的名字:
“看来……先生,你们的生活状况真令人同情……先生……”
“法邦杜。”容德雷特急忙应道。
“法邦杜先生,对,正是,我想起来了。”
“戏剧艺术家,先生,还颇有成就。”
说到这里,容德雷特认为,抓住这个“慈善家”的时机显然到了,于是他操起集市上耍把戏的那种大言不惭,以及大道旁行乞的那种苦苦哀求的混合腔调,提高嗓门说道:
“是塔尔马的弟子,先生!我是塔尔马的弟子!从前,我也有过走运的时候。唉!现在却倒运啦。您瞧瞧,我的恩人,没有面包,没有火。两个可怜的丫头没有火!只有一张椅子也坐穿啦!坏了一块窗玻璃!正赶上这种天气!我的妻子病了,卧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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