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一把没有扳机的手枪,也能招摇过市,简直神气极了,伽弗洛什感到越来越起劲。他高唱《马赛曲》的片段,还断断续续地叫嚷:
“一切顺利。我的左爪子疼得厉害,我让痛风给整惨了,但是,公民们,我很高兴。资产阶级只好硬撑着,我可要打喷嚏,喷给他们几首颠覆歌。密探是什么东西呢?是一群狗。狗杂种!对狗不要失敬。还有,我真希望我这手枪也有个狗子。朋友们,我从大马路来,大马路烧热了,开锅了,要煮熟什么东西。该撇去锅里浮上的沫子了。男子汉,向前进!让肮脏的血浇灌我们的田垅!我要为祖国献出生命,我再也见不到我那小姘头,特—欧—头,到了头,对,到了头!这也无所谓。欢乐万岁!他妈的,我们战斗吧!专制主义让我受够了。”
这时,国民卫队一名枪骑兵从旁边经过,忽然马失前蹄,伽弗洛什就把手枪扔在马路上,上前扶起那人,又搭手起那匹马,然后他拾起手枪,继续赶路。
托里尼街一片岑寂。沼泽区这种特有的麻木状态,同周围那一片喧嚣形成鲜明的对照。四个婆娘在一家门口扎堆聊天。苏格兰有巫婆之重唱,巴黎则有长舌妇四重唱;在阿莫伊荒原上,有人对麦克白讲的“你将为王”的这句话,在博杜瓦耶十字路口也要抛给波拿巴,听来同样阴森可怕,仿佛乌鸦的一声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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