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克劳福德一早就从他书房的沙发上醒来了,他听到他的姻亲在屋子里打着呼噜。在一天沉重的工作压下来之前的这一刻空闲里,他想起的并不是贝拉的死,而是她带着明洁平静的目光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院子里在闹什么?”
他拿起贝拉撮谷物用的撮簸,穿着浴衣,到屋外去给鸟喂食,这是他答应做的事。他给还在睡觉的姻亲留了张条子,在太阳升起前轻手轻脚出了家门。克劳福德和贝拉的亲戚们一向处得很好,多少是这样吧,而且这屋子里有点声音也让人好受些,可他还是乐意离开家上昆迪可去。
他正在办公室一份份地过前一天晚上的电传通讯同时收看早间新闻,史达琳忽然鼻子顶着门玻璃在外头露了面。他把一张椅子里的一些报告扔出给她腾了个座位,然后两人一言不发地一起看新闻。这不,来了。
詹姆-伽姆在贝尔维迪那幢旧楼房的外观出现了,它那临街的铺面房空空的,窗户上涂抹着肥皂,前面由厚厚的栅栏门挡着。史达琳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恐怖的地牢。”新闻播音员这样给它命名。
接着是那口井及地下室的画面,毛糙糙乱哄哄的,电视摄影机前举着照相机,一头恼火的消防队员挥动手臂在将摄影师们往后赶。蛾子见到电视灯光都疯掉了,飞着扑进灯光里去;有一只蛾子背部着地落到了地板上,它拍打着翅膀,最终一颤,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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