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最欢乐的时候。这使得科本先生感到非要把背心上的钮扣解开一两颗不可;但这是与礼仪不合的,就是上了年纪的老先生也不敢这样放肆。莱勃瑞西特·克罗格依旧跟宴会开始时那样,腰板笔挺地坐在位子上,万德利希牧师像过去一样彬彬有礼,脸色苍白,老布登勃洛克尽管有些累,但依然在一丝不苟地遵循着宴会的礼节,只有尤斯图斯·克罗格,他明显有些醉了。
格拉包夫医生哪里去了?参议夫人独自站起身来离开餐桌,因为她发觉下边永格曼小姐、克利斯蒂安格和拉包夫医生的位子都空了,同时从圆柱大厅那边模模糊糊地传来压抑的呻吟声。使女这时正上过牛油、水果和干酪,参议夫人随在她身后很快地离开了餐厅。没错,在那边黑灯影里,在一圈围着中间柱子放着的软椅上,小克利斯蒂安正低声地令人心碎地呻吟着。
“我说,太太!”和大夫一起站在克利斯蒂安身边的伊达说,“这个可怜孩子的病很严重呢!
”
“妈妈,我难受,我真难受啊,该死的!”克利斯蒂安呜呜咽咽地说,他长鼻子上面的一双深陷的圆眼睛不安地转动着。由于难受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不觉顺口骂了一句“该死”。可是参议夫人说:“上帝会惩罚说这个字的人,让他加倍地难受。”
格拉包夫医生摸了摸孩子的脉;他那副和气的面孔似乎变得更温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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