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些香烟!”波尔菲里·彼得罗维奇点了支香烟抽起来,吐出几口烟后,终于开腔了。“很有害,实在有害,可我却戒不掉!我常常咳嗽,喉咙发痒,呼吸困难。您知道,我是个胆小鬼,前几天我到布医生那儿去看病——每个病人他minimum检查半小时;医生打量着我,甚至放声大笑起来:他敲敲,听听,说,烟草对你的身体很有害;肺门扩大了。可是,我怎样戒烟呢?拿什么来代替呢?我又不喝酒,这就没有办法,嗨—嗨—嗨,我不喝酒,这就没有办法!一切事情都是相对的,罗季昂·罗曼诺维奇,一切事情都是相对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又在耍老一套把戏,还是怎的!”拉斯柯尔尼科夫厌恶地想。他突然记起不久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情景,当时心里的那种感觉又像潮水般地涌上了他的心头。
“前天晚上我来找过您;您不知道吗?”波尔菲里·彼得罗维奇继续往下说,一边打量着屋子。“我走进了屋子,就是这间屋子嘛。像今天一样,也是路过。我想,去回访他一下。我上楼来了,屋子的门洞开着;我四下看看,等了一会儿,我没有告诉您的女仆,就走了。您不锁门吗?”
拉斯柯尔尼科夫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波尔菲里仿佛猜透了他的心思。
“罗季昂·罗曼内奇,亲爱的朋友,那次我是来向您解释的,向您解释的!我必须而且应当向您解释,”他微露笑意,继续往下说,甚至用手掌轻轻地拍了一下拉斯柯尔尼科夫的膝头,但几乎同时他的脸突然沉下了,罩上了阴云,甚至好像蒙上了忧郁的神色;拉斯柯尔尼科夫不觉猛吃一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脸色,而且从来不觉得他有这样的一副脸色。“罗季昂·罗曼内奇,最近我们之间发生过一幕奇怪的情景。或许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也发生过;可是那时……哦,现在事情接踵而来!告诉您吧:我也许有很对不起您的地方。这点我感觉到的。您可记得我们是怎样分手的:您的神经很紧张,两膝打战;我也是神经很紧张,两膝打战。您知道,当时我们甚至彼此态度很不好,缺乏绅士风度。但是我们毕竟是君子;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我们首先都是高尚的人;这点必须明白。您可记得,我们弄到了什么地步……甚至完全不成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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