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申响亮而坚定地弹了奏鸣曲的最初几组和音(他弹低音部),但是丽莎并没有开始她的音部。他停下来看了看她。丽莎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流露出不满;她的嘴唇上不带笑意,一脸严厉的、几乎是伤心的神情。
“您怎么啦?”他问。
“您为什么不遵守自己的诺言?”她说。“我把赫里斯托福尔·费奥多雷奇的颂歌给您看,是讲好您不要向他提到它的。”
“对不起,丽莎维塔·米哈伊洛夫娜,——我是说漏了嘴。”
“您使他伤心——也叫我难受。现在他连我也不会相信了。”
“您叫我怎么办呢,丽莎维塔·米哈伊洛夫娜!我从小看见德国人就来气,见了就忍不住要去逗逗他。”
“您说的是什么呀,弗拉基米尔·尼古拉伊奇!这个德国人是一个穷苦、孤独、完全绝望的人——您难道就不可怜他?您还要去逗他?”
潘申窘了。
“您说得对,丽莎维塔·米哈伊洛夫娜,”他说,“一切都怪我这永远改不掉的轻率。不,您不要反驳我;我对自己非常了解。我的轻率给我招来许多麻烦。因为这,我才被人看做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潘申沉默了一会。他说话无论从什么开始,最后总要把话头转到自己身上,而且他说得似乎那么温柔亲切,诚恳,仿佛是不由自主地说出来的。
“就说在您府上吧,”他继续说,“您妈妈当然对我很好——她是那么善良;您呢……我不知道您对我的看法;可是您的那位姑奶奶对我简直讨厌透了。我大概也是说了什么冒失的蠢话得罪了她。她不喜欢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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