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夫列茨基在市内的大街小巷踯躅了两个多小时。他想起他在巴黎郊外度过的那个夜晚。他的心碎了,在他的空空的、好像昏昏沉沉的头脑里,周而复始地萦绕着同样阴暗的、荒谬的、毒恨的念头。“她还活着,她在这儿,”他低语着,心中的惊异也随之俱增。他觉得,他已经失去了丽莎。愤怒使他窒息;这个打击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他怎么能这样轻信小报上的无稽谰言,轻信一张小纸片呢?“好吧,即使我没有相信,”他心里想,“那又有什么不同呢?那我就不会知道丽莎爱我;她自己也不会知道这个。”他无法驱走头脑中他妻子的形象、她的声音和目光……他诅咒自己,诅咒世上的一切。
凌晨,他筋疲力竭,来到莱姆的门前。他敲门敲了好久,也没有人来开门;终于,窗口露出了老人的戴着睡帽的脑袋,满是皱纹的脸上老大不高兴的神气,这和二十四小时前,从他的艺术家的巍峨的高峰上,以帝王的气概俯视拉夫列茨基的那个充满灵感的庄严的脑袋,是截然不同的了。
“您要什么?”莱姆问,“我可不能每天夜里弹琴,我刚服了汤药。”
但是,显然拉夫列茨基的神色是非常异样:老人把手放在眼睛上面,看了看这位夜半的来客,就放他进来。
拉夫列茨基走进屋来,颓然坐到一张椅子上。老人站在他面前,掩上他那件破旧的花睡袍的衣襟,瑟缩着,嘴唇动着,好像在咀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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