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尼科利斯科耶,花园里一棵很高的梣树荫下,卡佳同阿尔卡季正坐在一个长凳形的草土墩上;非非躺在他们近旁的地上,它的瘦长身子带了一种猎人们所谓的“兔伏式”的漂亮的曲线。阿尔卡季同卡佳都不做声;他手里拿着一本半打开的书,她在一个篮子里捡起剩下来的一点儿白面包屑,丢去喂一小群麻雀,它们不失它们那种又害怕、又大胆的本性,在她的脚边吱吱喳喳地跳来跳去。一阵微风在梣叶丛中吹过,使得阴暗的小径上同非非的黄色的背上那些淡金色的光点慢慢地来回移动;匀静的树荫罩着阿尔卡季同卡佳的全身,只是偶尔有一线日光在她的头发上亮起来。两个人都不讲话,可是他们不讲话和他们坐在一块儿的样子正可以表示他们的互相信任的亲密:他们两个人似乎谁都不去注意身边的同伴,可是同时谁都暗暗地高兴这个同伴在自己身边。他们的面貌,自从我们上次跟他们分手以后,也有了改变了:阿尔卡季看起来更安静些,卡佳更活泼些,更大胆些。
“您不觉得,”阿尔卡季说,“俄国人给梣树起的名字很好吗;再没有一种树的叶子在空中是这么轻,这么鲜明的。”
卡佳抬起眼睛向上望了望,说声:“是”,阿尔卡季便想道:“这一位并不责备我用了美丽的辞藻。”
“我不喜欢海涅,”卡佳望了一下阿尔卡季手里拿的那本书说,“不管是他笑的时候,或者哭的时候:只有在他沉思和忧郁的时候我才喜欢他。”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关闭小说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ziyungong.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