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疏,风细细,一抹残阳斜照大地。
没有鸟雀的鸣叫,没有野兽的出没,唯有死寂一片。
天地之间,充盈着一种难以揩述的肃杀不是因为这已是深冬,更不是因为那缕缕寒风,而是因为一个人。
一个挺立如剑的人。一柄无锋无芒只有无尽杀意的剑!
沉重、冷厉、肃杀,似乎没有半丝生机,立于林间更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不仅仅与这片树林格格不入,更与整个天地、整个冬天格格不入。
那是一种感觉。很倩晰很真实的感仇。
长袍的下摆微微随风而动,那细细的纹浪,那淡淡的轻摇,就像那张掩于大竹笠之下的脸,透着一股难以理解的神秘。
林间唯有一条路,是条不宽的小路,像极懒的蝗蛇般延伸向远方。
而这个人,正是斩断腹蛇的凶手,他立着,就没有人能够再从这条路上走过。
的确,有人停了下来,四个!本来若狂风骤雨一般的冲势在刹那之间停了下来,若钉下的钉子,完全突破了那种贯性的约束、更难得的,却是他们配合得竟似天衣无缝,一齐刹足,不多进一步也不少进一步,就连他们肩上所抬的一顶极大的软轿也未曾晃动一下,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这四个人的可怕。
这四个人的确可怕,可是他们却知道前方挡路之人更可怕,正因为他们可怕,才会更深切地体味到别人的可怕!
四人立稳脚步,却并未曾放下所抬的轿子,只是以一种近乎对待野兽的目光打量着前方那位神秘而可怕的挡路者,心中充满了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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