镐木夫人看着身边的丈夫。十年来一次也没同床共枕过的丈夫。谁也不知道他在于什么。连夫人也不知道。
镐木家的收入从丈夫的懒惰和做坏事里自然地生出来。丈夫是赛马协会的理事,天然纪念物保护委员会的委员,是那家用酒蛇皮制袋的东洋海产抹式会社的会长”,某裁剪学校的名誉校长。还暗地里炒美金。零用钱不够花的时候,就把俊辅那样的无害的艺好人当成对象,用绅土的做法来干坏事。简直橡做游戏一舱。镐木加之原伯爵,从妻子情人——一个外国人那里要求助偿金。就像个害怕丑闻的买主那样,还没等去要钱,那外国人已经丢过来
20万元了。’
连结这对夫妇的爱情,是夫妇爱的典范,即同谋犯的爱情*夫人这一边,对丈夫肉感的憎恶,早已成为过去的故事。肉感褪色,现今透明的憎恶,只能是连结同谋犯的难以解开的纽带。不断做坏事的两人都很孤独,他们有必要像空气一样,无心地长久地住在一起。其实两人心里都想分开。到现在还不分开,只是因为他们两方面都想离婚,真正离婚成立的话,肯定有一方是不想离婚的。
镐木伯爵一向精神烁烁满面红光。那修整过分的脸和胡子反而给人不干净的印象。睡意朦胧的双眼皮眼睛,飘忽不定地转着。两顿有时像风吹过水边似的抽动。所以,他有一种用白皙的手捏脸颊上光滑皮肉的习惯,和朋友老是冷冰冰地、黏黏糊糊地唠叨不停。碰到不熟的人,他就装模作样摆出一副无法接近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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