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锐很听话地在寒霜剑前跪下,以前他犯错,铜爷都是让他跪祠堂,这回跪寒霜剑,对他来说都一样。只是双膝跪下后,他脑海中莫名地闪现出自己七岁那年,因为想偷偷地带走寒霜剑而被母亲狠打的场面。
府里的其他人都被母亲喝令在外待着,不许踏入祠堂半步,而母亲手持藤条,一边狠劲地抽打他弱小的身躯,一边哭着问道:“以后还敢不敢了?还敢不敢偷寒霜剑了?”
年幼的他被藤条抽得缩作一团,硬是不肯松口,后来实在支撑不住,滚在地上嗷嗷大叫。大哥那年也不过才十岁,不顾母亲的命令跑进来,张开双臂护住他全身,替他挡下母亲抽下来的藤条,哭喊道:“娘,别打了,别打了,弟弟知道错了。”
最后母亲打累了,丢了藤条,蹲下来抱住他们兄弟二人,母子三人哭作一团。
上官锐用手指摸了摸眼睑,不动声色地拂去尚未掉下来的泪水,只是喉咙酸得紧,一哽一哽的,有点透不过气来。
上官铮见二哥跪下,于是也双腿弯曲,准备跪下去,却听宁孤铜道:“铮儿,我让你二哥跪下,没让你。”于是又站直了身子,低头看着二哥的后脑勺,心里想着铜爷到底意欲何为。
宁孤铜站在上官锐的身后,双眼凝望近在咫尺的寒霜剑,时隔百年,这把宝剑周身依然青芒森森,散发着逼人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宁孤铜道:“锐儿,说,为什么和杜沿江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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