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很热,我却仍穿着雨衣。上街找工作的时候它给了我信心,我唯一的履历就是曾在一家工厂做过,受过一点不完整教育,还有一套浆洗得整整齐齐的女招待制服。我在时代广场上一家叫“乔”的意大利小餐厅找到了一份工作。刚上班不到三小时,我就把一盘帕尔玛干酪小牛肉倒在了客人的粗花呢套装上,然后我不干了。我明白自己反正是做不了什么女招待了,我把我的制服(只脏了一点点)和配套的厚底鞋留在了公共浴室。这身白制服和白鞋,当初母亲把它们给我,在上面寄托了愿我健康快乐的期许,现在它们躺在白色的水槽里,成了枯萎的百合。
我穿过东村圣马克广场上浓重的迷幻氛围,对已经开始的革命尚未做好准备。空气中有一种朦胧不安的偏执狂味道,一股传言的暗流,以及期盼未来革命的只言片语。我只是坐在那儿,试图搞明白这一切,空气中大麻味很重,可能这就是导致我记忆恍惚的原因。我从一张我尚未觉察到的文化意识的密网中匍匐而过。
我一直生活在书籍世界里,里面绝大多数是19世纪的作品。尽管我做好了去睡长椅、地铁和墓地的准备,直至找到工作,却没准备好经受饥饿的啃噬。我瘦归瘦,胃口和新陈代谢却很强。浪漫主义不能熄灭我对食物的需求,就是波德莱尔也是要吃饭的,在他的字里行间,不乏对肉和黑啤的渴望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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