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崖也是老公丨安丨了,知道这种案子都有弹性,就要看被抓获人员如何交代,能不能在这些被抓获马仔们身上取得突破。
孔敬原接到电话时,手中茶杯禁不住滑落在地、摔得粉碎。他努力想要稳住精神,但是脑袋却感觉一阵晕眩,旁边的女人赶紧扶住他,却被他粗.暴的一掌掀开,道:“滚出去!”
女人惊惶的披上睡衣,拿上床头的文胸内.裤以及避.孕套,灰溜溜的瞅了对方一眼,拉开门出去了。
他只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似乎也一下子变得这样嘶哑,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不是在市公丨安丨局里认得有很多人么?”
“马勒戈壁的,李长江这个野物封锁得好,带队的是刑侦支队的人,但是抽调的丨警丨察全是庆州分局的人,我问了不少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桩事情。”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也是气急败坏,怒道:“李长江这头老狗够狠,他肯定是早就在算计我了,我的酒店、运输公司、还有回收公司,全都被他们端了,他们这是在斩尽杀绝,老子要和他们拼了!”
“余林也不知道?”孔敬原努力想要稳住心神。
马淦昌完蛋了算个屁,问题在于冶金机械厂改制已经在骨节眼上,何照成已经同意按照嘉华集团的意见进行,下个星期就可以签约,可以说,胜利已经在向自己招手,只要等协议一签,一切就可以正式生效,嘉华就可以进驻冶金机械厂,再拖上一段时间,一切都将会成为过去。
要认真说,马淦昌真要栽了,似乎也和冶金机械厂改制沾不上边,但是孔敬原却知道,李长江是没有这么大的狗胆的,没有有力人士在背后支持嗾使,他根本就不敢冒然来玩这一手!
陈英禄?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以陈英禄的老奸巨猾,断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轻易表态,谭立峰,也不可能,对方对于冶金机械厂的改制情况并不清楚,也不可能掺和在这中间来。
唯有叶庆泉,也只有叶庆泉才敢这样做,也不知道叶庆泉给李长江究竟许下了多少好处,会让李长江来出这个头。
“余林去省里边还没有回来,我刚和他通了电话,他正在往回赶。”电话另一头的声音说不出焦急,道:“孔哥,这事儿,你好歹也得帮我一把。”
“我帮你?现在我怎么帮你?”孔敬原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早就提醒他不要再去捞偏门,已经走上正道,却非要想去耍些小聪明,赤岩酒店本来生意就好,你不弄些女人在里边,搞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就不行?运输公司这边也是,自己给了他多少方便?还是不满足,总是想把所有工程都揽下来,揽下来吃不消,还要分给别人从中赚一笔,你这不是惹得天怒人怨?废旧金属回收公司不用说,肯定也有大问题,弄不好还更麻烦。
想到这儿,孔敬原心中也有些发怵,如果不是找不到合适人选来压制厂里边那些顽固不化的家伙,孔敬原也不会让马淦昌在这事儿里掺和一股子,没这个由头在里边,自己管他马淦昌死活!
但是现在,却不得不琢磨一下,怎么来化解眼下的难题了。
“你给刘连昌打电话没有?”
孔敬原渐渐沉下心来,只要马淦昌先溜出怀庆,冶金机械厂的事儿就能继续推进,只要冶金机械厂改制成功,一切都好说,让马淦昌在外边躲上一年半载,今晚上这些破事儿,自己和刘连昌就能慢慢替他摆平。
“打了电话,可是刘书记电话一直没有人接,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睡着了。”
马淦昌几乎是咬牙切齿了,关键时候,这些人似乎都变得模糊起来,这不是要自己命么?千万别逼自己,真要把自己给逼急了,什么事情自己都给他抖落出来,别以为自己就什么后路准备都没有!
“淦昌,这事儿你别太急,事情已经出了,我原来就提醒过你,让你别把心思盯在那些小钱上,别去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你就是不听。”
孔敬原一边安慰对方,一边转着心思,道:“我看这样,你先去外边避避风头,我知道你在外边也有些安排,事情得分轻重缓急,我们得把冶金机械厂的这事儿给彻底办好才行,下一周就要签约了,签了约、就算是尘埃落定了,一切都好说。”
“孔哥,你这话可不地道,我现在都这样了,难道我的事情就不急?”马淦昌阴恻恻的道。
“淦昌,这冶金机械厂的事情,不是还有你一份儿么?护照你也拿了,冶金机械厂这一宝彻底消化下来,也就是一两年的事情,咱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何况现在都这样了,你那些事情都是明摆在那儿,一时半刻怎么摆平?”
孔敬原慢悠悠地道:“你放心,有我和老刘在,他们只要找不到你这个正主儿,大事情就得化小,小事儿就得化了,只要你没倒,你那些弟兄就还有盼头,就不会松嘴,这事儿还不简单么?你说是不是?”
电话里一阵沉默,良久,才传来马淦昌嘶哑的声音,道:“孔哥,我信你一次,我先出去避一段时间,但你得给我个准信儿,到底躲多少时间?一个月、三个月,还是半年、一年?”
“一个月肯定不行,至少得三个月,最好是半年,我这边帮你运作,老刘毕竟还是政法委书记,你手下犯的那些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怎么操作,只要咬死不认,就翻不了船。”
孔敬原心中一松,就微笑着道:“你先出去避一避,这段时间最好别给这边打电话,等一个星期之后再联系,估计那会儿这边也该松了,公丨安丨局刑拘只有一个月时间,查不出个什么来就得放人,到时候,我们再来好好琢磨怎么把这事儿画个句号。”
“行,孔哥,我听你的,孔哥,我们可是栓在一条绳索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是不是?”
马淦昌阴冷的声音在电话中回荡,话语中隐含威胁,道:“我好,大家好,我不好,大家都别想好!”
一夜未睡,我依然精神百倍。
赵老五并没有跑掉,市公丨安丨局的布置堪称完美,还在金昌废旧金属回收公司仓库中收缴出超过二十吨的钢模件,价值超过十万元。
根据分析,应该是来自中南重型机器厂的,这些钢模件成色大多都是半新旧,都可以使用,怎么来到这个废旧金属回收公司中的,赵老五也是语焉不详。
查阅金昌废旧金属回收公司账目,关于这一批钢模件的来历却是没有半点,很显然这批钢模件来历相当可疑。而和中南重型机器厂保卫部联系,近期重机厂既没有废旧钢模件处理,但是也没有大量钢模件被盗的情况,这让刑侦支队的干警们也是大感惊奇。
日期:2021-04-15 18: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