剡溪居曹娥江上游,属古吴越之地,唐初武德八年设县,用的就是古名。李白日后写《梦游天姥吟留别》:“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叙旧赠江阳宰陆调》诗:“多酤新丰醁,满载剡溪船。”以及《别储邕之剡中》:“借问剡中道,东南指越乡。”剡溪之地,每每不能去怀。在唐代,对于前代六朝风物人情的想象与景仰,往往集中于某些特定的伦理价值,这就使得剡溪、剡中、剡县成为文人与节操、风雅的象征之地。其枢纽人物,就是戴逵。
关于戴逵,最常见的记载是《世说新语·任诞》,其情境流传
千古,一字不能改传:“王子猷居山阴,夜大雪,眠觉,开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仿偟,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安道,时戴在剡,即便夜乘小船就之。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返。人问其故,王曰:‘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
这个故事,曾经为李白引用在诗句之中多达十六次,可见念兹在兹,不能或忘。然而,它自有启人疑窦之处。
被访者戴安道懵然梦中,岂知门外有乘兴而来之人?舟子劳力桨楫,岂知主家有忽然而尽之兴?显然,这一程洒然来去的风采,必是王子猷自造而传人。王子猷与戴安道有多少交情,史籍不载,野说亦不见,这一则神理动人之谈,会不会是出于令时人“钦其才而秽其行”(《晋书·卷八十》)的王子猷的杜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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