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吃土豆的人》的倾向性的争吵持续了数月,文森特走入了一种全新的艺术。性情和言辞上的极端已远远地使他偏离了五年前他在博里纳日设定的路线,在那时,艺术似乎是他再次进入资产阶级世界的唯一入口,而他此前被从这一世界之中驱逐了出来。过激的反抗行为使他搁浅在一片遥远的、未知的海滩上:一个没有“真正的”颜色或线条的地方,一个颜色互相冲突、物体形状根本就不受自然的真实状态限制的地方。
然而,文森特描述的艺术还并不存在:在他的书里或者画册之中,在任何画廊或博物馆的墙上,当然还包括他的画架上,都无法找到。那幅浮夸的、晦涩的、引发这场风暴的作品,以及他为了捍卫这种艺术而创作的大量油画和素描,距离这种艺术最为遥远。文森特更加反对弟弟让自己使用明亮色彩的建议,并且又深陷在另一家庭幻想之中无法自拔,他仍固执己见地坚持使用饱受攻击的色彩以及《吃土豆的人》中被拒斥的主题,即使他奥德赛一般变动不居的视野早就将它们抛之脑后。
1885年秋,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博物馆之旅和性丑闻——令人难以置信地结合在一起,最终让他冲破了过去对自己的牢牢掌控。这两件事交织在一起——前一个在前面在生拉硬拽,后一个则在后面推推搡搡——合力将文森特驱逐出了布拉班特,让他在余下不多的生命历程之中自由地去探索他早已狂放不羁地构想出来的全新艺术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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